世人皆欲杀

《亲近》——《庆余年》同人【萍启/启萍】再继续说写就写 再继续“极圈”一个人霸占一个Tag的快乐~


本篇说明:

1、本文是“陈萍萍”和“王启年”的CP,这个估计也是《庆余年》最冷的CP之一了吧?一人圈的快乐就在于可以霸占一个tag~~~

2、本文缘起请见此前发的碎碎念——《庆余年》之边看边唠嗑(2)

3、如碎碎念中所写,本人并未看过猫腻原著【单人cut也没看过】,就连《庆余年》的电视剧都还没看完呢,只是“萍启”也同样太好吃了,就忍不住也要码出来!本文中所有设定,均源于我尚未看完的电视剧【看的也不全,男女主的戏我都跳了】,必然有极多自以为是的私设,既与电视剧后续情节矛盾,也与作者原著矛盾,对此不能接受的小伙伴,建议点叉离开,避免引起不快,望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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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年和谁都嬉皮笑脸,油嘴滑舌、满嘴跑马,唯独在陈萍萍面前,一言不发,有问才有答,能用词就不用句,极尽简短,不加文饰。


原因之一,当然是因为他从心里畏惧这位鉴查院之主,毕竟,他第一次偷摸搞事,就被这位院长大人抓了现行。


作为鉴查院一个小小的文书,王启年几乎是毫无存在感的,谁会拿一个每日整理文卷、分类归档的小吏当回事?关键他还不是八处主办宣九的麾下。


八处虽然是八个分部中最没实权的,但好歹也掌管着天下的书籍刊刻、内容审定,于教化万民一事上,颇有建树,天下书生见了他们也要噤声的。更何况,他们还总能从纸张材料、排印规范、流通路径、乃至遣词造句上发现其他人发现不了的蛛丝马迹,助力于其他几处,自然也有其存在价值。


可王启年就当真只是个文书罢了,日常也就是按保密级别整理归档、防火防虫,以备各处人员按照职权随时查阅,仅此而已,枯燥又重复,当然也无趣又无钱。


鉴查院的职俸其实应该算相当高,毕竟职责的危险性大,可文书一职确实清苦,因为技术含量低么,所以,王启年为人悭吝、整日哭穷,倒也不完全是做戏。


王启年第一次搞事,并不是什么揩油占便宜、不务正业、偷懒耍滑,而是要擅自修改一份保密级别不高的文档。于鉴查院而言,文档本身不重要,而对于当事人的家属,则极为重要。这种事,他多年后又做过一次,那次骗过了范提司多日,而这一回,他却当场就被陈萍萍发现了破绽。


王启年跪在院长面前,双腿簌簌发抖,“陈萍萍”这几个字不单意味着阴森可怖,也意味着生杀予夺。


世人皆知陈萍萍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冷酷无情,却不知他心细如发、过目不忘。鉴查院的所有人,哪怕是王启年这样不起眼的文书,在他心里都有一本明账,所以,他才会一眼看去就发现了这份文书中的不妥之处。


“这份文书不是你现改的,而是早就改了,我调阅得急,所以你无暇再改回去”,陈萍萍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为何?”


“为……为他家人。”


王启年没有为了辩白或求饶,详述初衷和经过,也没有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地说什么“属下绝无对庆国不忠之心,实乃此事关系到一家人的清白”云云。陈萍萍既然能这么快发现破绽,自然知道那个人的来龙去脉,一贯说话没完没了的王启年,只用了最简短的词句,毕竟,他犯了一个文书职责内“最大的错”,院长要开缺,已是他仁慈,就算要了他的命去,王启年也不觉得很冤。


过了一阵子,陈萍萍又问,“你不为自己辩解?”


“作为一个文书,篡改文档,实乃大忌,这错,我认。但……”王启年只说了一个“但”字,却没有继续下去。


陈萍萍点了点头,他明白没说完的那半句,当是“如若再经历一次,也还当如此”之类的话。


“他家人许了你重金?”


“他家只有老母、寡妻和一个不到五岁的女儿。”


“同情心?”


王启年沉默了片刻才答道,“院长,我初入鉴查院时,觉得有一件事很蹊跷,就是门口的那块石碑。”他抬起眼看着端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那上面的话似是在解释古书上写的‘天下大同’,可又不完全一样。最初觉得石碑上的话是痴人说梦,根本实现不了,可后来看的次数多了,又觉得若果真有那样的世界,或许也很好……我没什么本事,但如果能让那一家人得到些许安慰,或许距离那块石碑上的世界,就又近了一些……”


陈萍萍听完,未置可否,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问了句颇为突兀的话,“听说你相当惧内?”


“呃……”陈萍萍突然的话题转变,让王启年愣在那里,然后才尴尬地笑了笑,“怕……就是爱么,拙荆待在下确实严厉,可她操劳持家,颇为不易,而且也都是为我好……不丢人。”


“王启年,我告诉你个……秘诀”,陈萍萍俯下身子,将头靠近了些,“下次不要在原有文书上动手脚,重新做一份,原档要真,这是根本。至于拿出去给人看的……”陈萍萍极罕见地翘了翘唇角,“不妨事。”


“院长……”王启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陈萍萍的面色重新沉下来,“罚你两个月的薪俸。”


罚掉薪俸,虽然听起来要比开缺、廷杖之类仁慈得多,可家中的母老虎还不扒下他一层皮去?王启年看着面无表情的陈萍萍,方知刚刚那句突兀的问话背后的真意——这位鉴查院院长口中的“活罪”,未必是要在这灰墙墨瓦之内施行……


王启年嘴角一撇,满脸愁苦,差点儿就要磕头如捣蒜,求陈萍萍“开恩”了!当然,他没那么做,不是因为他不想,只是因为陈萍萍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不过,王启年确实也吸取了教训,十几年后,交给范提司的那份文书,就是他完全新做的了。


新做和旧有,当然有区别,那份文书若是落到宣九手里,他恨不得隔着八丈远用鼻子闻都能闻出有问题来,可涉世不深的范提司却一直没发现破绽。


鉴查院藏龙卧虎,每个人都是陈萍萍亲自把关的,自然不会有滥竽充数之人,就算是看起来一无所长,好像只长了张嘴的王启年也绝非等闲之辈。他极擅追踪之术,轻功亦很高明,在鉴查院中,也是排得上号的!按说有这等本事,王启年应该有更重要的职责才是,或于四处协助往来消息,或于六处帮忙目标追踪,总不至于埋在文书堆里。可王启年说自己家庭负累沉重,无力长期在外,人又惰懒,宁可选择轻省却也清贫的文书一职,被一些知道内情的人讥他无甚担当。


王启年倒是不在意,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如果不是那次被院长抓住,可能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陈萍萍养了一条獒犬,身强力壮、膀大腰圆、声势威猛、面目骇人,对谁都恶颜相向,只对主人温良顺从。陈萍萍事务繁多,并不常在京都,巡查各地也不方便带着它,只能留在鉴查院内,于是,如何喂养院长的私宠,便又成了众人挠头之事。


后来有一天,陈萍萍将这只獒犬托付给了王启年。


王启年固然不怕狗,可对这只恶名在外的凶兽,心里也还是畏惧的,但好在獒犬极听陈萍萍的话,或许真是通人性,就像当真听懂了一样接受了主人的安排。王启年最初自然是小心翼翼,他安慰自己说,就算这狗追着自己跑,总也不能比自己跑得更快!肋生双翅、足下生风,跑,自己总是跑得掉的,保命自当无虞。不过很快,王启年就发现是自己多虑了,獒犬纵然还是只亲主人不亲自己,但至少不会对他撕咬吠叫了。


当然,獒犬只能养在鉴查院里,他可是万万不敢带回家的。


极罕见的情况下,陈萍萍也会有三两日的闲来无事,于是,会叫上王启年一起去城外遛狗,自然,是腿脚利索的王启年负责遛,陈萍萍只是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跑远又跑回,默然无语,像是看着他们,又像是没有,不知神游何处。


陈萍萍从来不会是一个人,就像有太阳的地方就有影子,即使阴天看不到,也一直都在的。所以即使是这样难得的闲暇,看不见的影子和黑骑,也不过就是目之不可见罢了,若有危情,眨眼之间便可消弭于无形。


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就当不存在!王启年从来都不和自己较劲。


遛够了,陈萍萍便拿狗食抛过去,獒犬胃口极大,扔一整只鸡也不过片刻的事儿,骨肉不剩,空余些鸡毛而已。


王启年有个百宝箱,一直随身带着,除了防身、追踪的物什,还会有几囊净水。取了与陈萍萍净手,然后又变戏法般地拿出食盒来,荤素凉热、汤羹点心,都是家中悍妻亲手准备的。


王启年之妻固然管他极严,动辄言语不足便巴掌伺候,却也当真做得一手好饭!“拙荆虽严厉,可于这口腹之欲上,却从未苛待属下,所以别看京都大小馆子数不胜数,但属下从不眼馋、也绝不流连。”


陈萍萍难得笑笑,王启年这话大约也是没钱下馆子的自我安慰罢了。


陈萍萍自幼净身,后入王府为奴,“家”之一念于他不过是虚妄之词,从无实际感受,王启年借着由头偶尔叨念些生活琐事,他也权当耳旁风了。陈萍萍心中自有大丘壑、大计较、大谋略,便于吃穿用度此等琐碎杂事上毫无概念,也全无要求,倒是看着王启年这般感恩戴德的咀嚼品味,觉得些许意趣。


放了些心思去尝,慢慢也就觉得确实味道不错,但到底有多好,陈萍萍也无从判断,无论是以前王府里、还是后来皇宫里的珍馐美馔,他都不曾留意,食欲于他而言,曾只有果腹这一种功用。


陈萍萍和所有人斗心眼,也斗得过天下所有人,只有在“太会说话”的王启年和“不会说话”的獒犬面前,他才不知不觉地放下藏了无数秘密的心思。


青山碧水、蓝天白云、野花蔓草、鸟鸣犬吠……


这一刻卸下防备的松弛,对陈萍萍来说,太过久违了……久到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尘埃下的记忆里还有过如此这般的往昔。


某次,看着王启年放在自己手里白净净、颤巍巍、透着水灵沁凉的杏仁豆腐,陈萍萍忽然叫了王启年的名字——“启年啊……”


王启年一愣,只用名字的称呼方式实在太过亲近,陈萍萍只有一次这样叫过他——那天,这位鉴查院院长将那只獒犬托付给了自己。


叫了一声后,陈萍萍并没马上继续,王启年躬身作揖,“院长,您吩咐。”


“启年啊,托您照顾个人。”


王启年连忙跪拜在地,“院长,您言重了!属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没那么吓人,只不过……”陈萍萍笑笑,故意顿了顿,方才说道,“可能比这狗子还难对付,你自己心里有个计较就好。”


王启年再拜,“属下必当倾尽全力。”


一个多月之后,守在京都城门口的王启年,以二两银子的天价卖出了一张《京都胜景堪舆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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