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欲杀

《无悔》——《庆余年》同人【萍格/格萍】说写就写朱格大人千古 何谓“极圈”?乃一人霸占一个Tag之乐


本篇说明:

1、本文是“陈萍萍”和“朱格”的CP,这个大概是《庆余年》最冷的CP了吧?一人圈的快乐就在于可以霸占一个tag~~~

2、本文缘起请见前一日发的碎碎念——《庆余年》之边看边唠嗑(3)

3、如碎碎念中所写,本人并未看过猫腻原著【单人cut也没看过】,就连《庆余年》的电视剧都还没看完呢,只是“萍格”太好吃了,忍不住一定要码出来!本文中所有设定,均源于我尚未看完的电视剧【看的也不全,男女主的戏我都跳了】,必然有极多自以为是的私设,既与电视剧后续情节矛盾,也与作者原著矛盾,对此不能接受的小伙伴,建议点叉离开,避免引起不快,望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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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查院下设八处,一处,当然是最早设立的。


一处掌管京畿内务,监察百官,国都安全、朝臣向背,皆归一处,最为要冲,自然万事优先。


然而,一处却也是鉴查院八处最后定下主办人选的——此前,都是院长陈萍萍兼管着一处。


京畿重地,权势交错,水深且浑,又要监察百官,自也为百官忌惮,动辄便可能惹下祸端。纵然有庆帝力撑,给予了超远六部衙门的威势,可树大招风,出头的椽子先烂,越是风头正劲,越要小心翼翼,一处出手,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错不得半步。


鉴查院录人,筛选极苛;每年考课,淘汰又极严,能留下来的,必然是个中翘楚,所以,能够做各处主办的,除了能力之外,更重要的是手腕,而最重要的……是忠心。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通古的至理,每遇一人可堪大用,陈萍萍心里都着实欢喜,虽然并没人能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察觉出端倪。慢慢的,二处到八处都有了主办,却只有一处寻不到那个合适的人,陈萍萍私下里着急,面上却做出不肯放权的样子,于是众人便也明了,一处是院长的心头肉。


朱格不是那种能让人一见惊喜,进而如获至宝的。他第一批通过层层筛选进入鉴查院,为人细致、办事谨慎,寻踪追迹、辨伪识真、分析推理、筹谋定策,从无错漏。而且,他记心极佳,于宗庙、朝臣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宿怨恩仇,心里自有一本明账。最关键的是,朱格心性沉稳,城府极深,每击必有绝对把握,从不弄险。这在旁人看来,或有保守之嫌,不够积极进取,可在陈萍萍眼中,这恰恰是朱格最难得的优点——一处要稳,不能听风就是雨!拱卫京畿,监管臣僚,若性子轻浮,沉不住气,那南庆朝堂怕就少有安稳之日了。


可陈萍萍还是没有太快地拔擢朱格,反而留心观察了极长时间。


朱格终于被提升为一处主办,是在陈萍萍率黑骑千里奔袭,冒着极大的风险生擒了肖恩之后。


此战虽然筹划良久,也布下多个陷阱,但依旧是惨胜,带去的黑骑折损近半不说,真正威胁到鉴查院未来存续的,是院长陈萍萍的重伤——抱着同归于尽之心拼死反击的肖恩断了陈萍萍的双腿,筋脉皆伤,自此之后,就算恢复得再好,下半辈子怕是也离不开轮椅了……


陈萍萍决定亲赴这趟险途之前,让朱格代管一处,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举措,此前,陈萍萍若多时不在院内,亦会如此安排,朱格也不以为意。但他没想到的是,回到鉴查院的第三天,陈萍萍便在病榻上对他说,“从今天起,一处正式属于你了。”


陈萍萍的语气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平平”的,可听在朱格的耳朵里,却不啻于一声炸雷!他“扑通”一声跪在榻前,却不是为了表达感激。


“院长,您这不都回来了么?!”朱格的声音急切又恐慌。


陈萍萍伤重,他是知道的,但到底有多重,他心里却没底。三处主办费介一直不离院长身侧,搭脉拟方、煎药施针,几乎不眠不休,但脸上的忧悒悔恨却反而一日重似一日,便连这次对话,都是陈萍萍要求费介暂避的。


“别说太久!这药我得亲自看着,火候差一点儿都不行!”费介说完,连手里扇火的小蒲扇都没放下,错身而过的时候,他拿眼狠狠盯了一下朱格,意思很明白,“快说快了,别让院长劳神!不然别怪我进来轰你!”


费介的紧张,陈萍萍突然的决定,让朱格心里惶恐不已,难道真的已是药石罔效不成?


朱格平日里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此刻,却七情上脸,微张的嘴、紧蹙的眉,甚或眼圈都有几分发红了。


陈萍萍勉力笑了笑,“肖恩要不了我的命,最多要一双腿去。”朱格见心事被院长点破,面上窘惭,陈萍萍不以为意,将手伸给朱格,示意他将自己扶起来。


“院长,您的伤……”


“不妨事,我自有分寸。”


朱格闻言,连忙小心翼翼地将院长扶起,立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枕垫托住腰背。


“朱格啊,我不是临时起意,一处需要一个人尽心尽力地操持”,陈萍萍看着他,目光极罕见地竟有几分温柔之色,“我既擒了肖恩回来,后面便有更要紧的事需我全力筹谋,一处事多又事重,我无暇分身,鉴查院人才虽多,但这一处还需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院长,朱格何德何能……”说着,朱格叩拜在地。


“众人之能各异,我心里自然有数,一处这么久没有主办,你可知为何?”


“一处职责最重,位置要冲,无人能堪此重任……”


陈萍萍摆了摆手,打断了朱格,“不要这些敷衍的话。”


“是……”朱格沉默了一下,方才继续道,“若要执掌一处,需绝对公平、绝无私心、绝对忠诚。”


陈萍萍嘴角拢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鉴查院之强,非在鉴查院自身,而在陛下,这是鉴查院安身立命的根本,你记着这句便好。”


朱格郑重地点了点头,却未开口,垂着的视线也始终不曾抬起。


“说吧。”陈萍萍看出他的保留之意。


“朱格确有一事不明……”说着,他再度叩首。


“但说无妨。”


“一处掌控京畿,监察百官,那……鉴查院诸位主办,可算百官?”朱格抬头看着陈萍萍,问得明确无误。


“算!”陈萍萍垂首看着朱格,也答得毫不犹豫,“我也算。”


“院长,属下绝无此心!”朱格惊恐地俯首于地。


“绝对公平,便是绝无例外。你能这么问,我才真的欣慰……”陈萍萍语气中确乎漫着几分感慨之意。


“朱格定不负院长重托!”绝无仅有的,他感到陈萍萍的手在自己肩上拍了拍,不轻不重。


朱格果然没有辜负陈萍萍的期许,此后的十余年间,无论院长暂离多久,鉴查院始终高效公正、风雨不动,朱格也被视为院长一职必然的继任者……


如果,没有那个行事不按常理,一入京便搅起满城风雨的户部侍郎之子的话。


那枚提司令牌,是朱格的心结。


提司一职,平行于各处主办,没有固定下属,只受院长一人节制。职位,自鉴查院设立便有,人选,自鉴查院设立便无,院中人人皆以为是虚设,直到……


朱格与范闲并无私人恩怨,对这位户部侍郎养在澹州的私生子也早有了解,费介肯做他老师,或可能是因其天赋异禀,但那枚提司令牌,却只可能是院长授意……为何?澹州刺杀的伪令的确是朱格安排的,可他不介意杀这个无名之辈,不过是因为长公主不想自己的私生女再下嫁一个私生子,不想就这么交出内库财权,与这个人究竟是谁并无关系,但提司腰牌,却有!


朱格百思不得其解。


陈萍萍觉察到鉴查院内有人私结宫中势力,随侍自己身侧的黑骑也有外人眼线时,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朱格。陈萍萍不动声色地查了许久,也给所有的主办下过暗套,最后,言若海才拿出了过硬的证据,自己的猜度无误。


陈萍萍直觉无错,非因朱格有不忠之虞,恰恰相反,朱格的忠心绝无可疑——


“如果鉴查院要反,试问天下,谁人可挡?!”


朱格满面忧愤地问出这句话时,陈萍萍再次感觉到那种久违的欣慰,一如当年他直视着自己,问“鉴查院诸位主办,可算百官?”


“绝对公平,便是绝无例外”,这是当年自己告诉他的答案,朱格能为尚未发生的事未雨绸缪,陈萍萍心底不禁激赏起来,“你对后患,如何解决?”


“如果鉴查院是头巨兽,那牵着它的绳索,必须操控在皇室手中!”朱格语真意切,仿佛恨不得把那颗心生生剖出来给陈萍萍看。


“鉴查院之强,非在鉴查院自身,而在陛下,这是鉴查院安身立命的根本,你记着这句便好。”当年自己将一处主办之责交予朱格时的嘱托,他果然一直记得,陈萍萍无声地叹息着——只可惜,李云睿私心过盛,权欲又太强,绝非可堪托付之人啊……


为了权财,或能挽回,大义不同,便绝无转圜余地了。


手中的利刃距离要害尚远,朱格便感到手中一轻,洪四庠从天而降,传说中的大宗师出手,他根本无从招架。


“朱大人是要逃走?还是要杀了老奴?再或是想要自尽?都请自便,且看大人能否如愿。”


洪公公的话,已然让朱格别无选择,他只能望向轮椅上的陈萍萍。十几年的岁月摧折,朱格的面容已然苍老许多,眉间沟壑日深,鬓边也有了丝丝霜意,只有目光一如当年他跪在榻前那般清澈坦然,“院长……”


视线垂下再抬起,转瞬即逝,陈萍萍黯然神伤。


朱格不畏死,只要死得其所,今日之事,他已绝无生机,洪四庠听到了,便等于陛下听到了,陈萍萍安排这位宫中一等一的高手在侧,并不是为了断朱格的后路——


“我了解朱格,若这般把他押回京都,各部问审于他,与羞辱无异。”陈萍萍的声音依旧“平平”的,不见些许波动,就像他当年也是这般说着“一处正式属于你了”。而那一句“我了解朱格”,让素来情绪内敛的一处主办皱紧的眉眼中竟涌上几分酸涩,他强自忍了下去。“穷途末路之人,所要的只不过是个颜面……洪公公,还与他吧。”


接过被洪四庠夺走的匕首,朱格望着数步之遥的轮椅上那个对自己有知遇之隆的人,对方平静地看着他,无恨、无爱、亦无不舍,只有成全。


朱格躬身再拜,“谢院长。”


刀锋倒转,没柄而入,朱格,死不瞑目。


轮椅来到近前,看着这位过往十余年里执掌一处的主办,万般思绪骤然涌起,五味杂陈。心绪波动的一刻,陈萍萍忍不住俯下身,伸出手,想要覆上那双无私无畏的眼,可将要触及的前一刻,却还是停下了,五指慢慢弯缩,陈萍萍直起了身。


未雨绸缪的朱格就是死不瞑目的,又何必强行要他安眠?这双眼睁着便睁着吧!庆国未来的风雨惊变,都不避着他!


陈萍萍耳畔又回响起他生命最后那掷地有声的话——“朱格一生为庆国,从无半点私心,今日身死,有憾、无悔!诸位,去路迢迢,先行一步了。”


“有憾、无悔!”陈萍萍默默地在心里重复着,也在心里对逝者承诺着,“朱格,他日九泉之下,我们终有一日相见……”拢在墨色广袖内的双手交握着,枯瘦的手背青筋凸鼓,“我亦无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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