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欲杀

《眼神》——《庆余年》同人【萍海/海萍】再继续说写就写 再继续“极圈”一个人霸占一个Tag的快乐~


本篇说明:

1、本文是“陈萍萍”和“言若海”的CP,这个估计也是《庆余年》最冷的CP之一了吧?一人圈的快乐就在于可以霸占一个tag~~~

2、本文缘起请见此前发的碎碎念——《庆余年》之边看边唠嗑(4)

3、如碎碎念中所写,本人并未看过猫腻原著【单人cut也没看过】,就连《庆余年》的电视剧都还没看完呢,只是“萍海”也同样太好吃了,就忍不住也要码出来!本文中所有设定,均源于我尚未看完的电视剧【看的也不全,男女主的戏我都跳了】,必然有极多自以为是的私设,既与电视剧后续情节矛盾,也与作者原著矛盾,对此不能接受的小伙伴,建议点叉离开,避免引起不快,望知悉。

4、本文特别感谢lofter上的同好 @公铭伽亮 在我往后翻了N集都找不到“杀人的眼神”这句话的时候,给了我准确的提醒,并在私信内不厌其烦地给我科普《庆余年》的故事脉络!受益良多,万分感谢!本文码字过程坎坷,并非一气呵成,写得不尽人意之处,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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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个还不足百天的婴儿交给言若海,某种程度上说,是最合情合理的。


鉴查院日常事务繁多,其他官僚们还有例行的休沐之日,他们却永远是随时待命,而且,还有不少是九死一生的任务。所以,鉴查院诸人,多数都未曾婚娶,毕竟孤家寡人,才好随时领命而行,避免牵挂。于是,就有人恶意揣测说之所以如此,乃因陈萍萍实为肢体不全的内侍,自然见不得旁人恩爱,故而颇多阻挠,这种揭短打脸戳伤疤的流言相当恶毒,当然也没人敢在陈萍萍面前提及。


不过事实是,鉴查院的八位主办,只有四处主办言若海一人当真成过家!之所以用“成过”,是因他的发妻大约一年前病逝了,当时正在北齐执行任务的言若海收到“病重、速回”的消息,却因职责在身,不能立刻赶回去,而等他终于完成任务回到家,妻子连“头七”都过完了……


言若海一直觉得愧对亡妻。


不过,亡妻的存在,却也让言若海可以顺理成章地主张这个婴儿是自己的孩子——他若续弦是理所应当的,他若有私生子也是可以想象的,至少,远比鉴查院任何一个其他主办突然冒出个儿子都要合理也可信得多。


所以,言若海义不容辞,当然,他也不想辞——无论怎样,这个婴儿是肖恩一系唯一的血脉,作为专司边境暗探、情报军机的四处主办,拿捏住这个婴儿,早晚有一天能派上大用场。


以肖恩这个“私生孙”钓出肖恩心里关于神庙的秘密,这个需要绵延近20年的谋划深邃至极!所谓“长盘决胜”也鲜有从襁褓中的婴儿就开始下手的,可这个无辜的男婴却毫无反抗之力地成了阴谋的牺牲品……婴儿长得胖乎乎的,粉嫩可爱,若是常人,实在无法将这样诡计加诸其上,可无论陈萍萍,还是言若海,皆非常人。


作为鉴查院的一员,陈萍萍和言若海虽都不是嗜杀的人,但也都不曾少杀,敌人无论在外还是在内,对敌人姑息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多愁善感或正直不屈的人,是没法在鉴查院生存的。


“找个奶水充足的乳母吧,别亏着了。”这句话,大约便是陈萍萍对这个被搅入阴谋泥潭,未来的悲剧人生已被注定的婴儿,最大的善意了……


人非草木,若长久相处,总难免生出真正的感情来,加之言若海职责所在,时常驻留边境,甚至还要深入北齐,所以,言冰云从小与“父亲”的相处时间就算不上多。“你一出生,你母亲便死了”,这是言冰云打小儿就知道的,每念及此,心中便愧疚万分。而偶尔归家的言若海则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面前出色地扮演了“严父”的角色——不苟言笑、语重心长。问学业、查功课、考武艺,最关键是,要他从小树立“一切为了庆国”的远大志向!并且,为了这个志向,可以委屈、可以受辱,可以牺牲、可以做一切残忍或狡诈之事,只要利于庆国!


孩童本是一张无痕无皱的白纸,画下什么便是什么,纵然后来擦得再尽力,墨迹也早早渗在纸页肌理间,永远擦不净的。


父母从来都是孩子最初的师长,言谈身教、举足轻重、潜移默化、影响甚巨……而言若海不在的时日里,还有一位不笑时可怕,笑起来却可亲的“陈院长”将父亲过往的教化再次重申!对于这位鉴查院院长,听过不少事迹流传的言冰云敬佩有加、言听计从。是以陈萍萍当日在地牢里阴冷狠毒地对肖恩说的那句“把他培养成对北齐恨之入骨的战士”,并非虚言,他确实有手段也有时间去加以实现。


这才是这盘谋划近二十年的棋局中最精妙也不可阻挡的部分——肖恩阻止不了,言冰云人在其中,言若海冷眼旁观,而陈萍萍,则有着更深的计较。


对于鉴查院的各位主办,陈萍萍都是信任的,但这种信任都有限度。作为南庆并不显山露水的第二号实权人物,陈萍萍不会无条件地信任任何人,当然,这其中对于言若海的信任可能要更重一些,一方面是只有足够忠于庆国的人才能从事“对敌谍报”,若有叛逃之虞,那便是足以动摇鉴查院根基的大祸端,另一方面,言冰云的身份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而秘密,从来都是信任的同义词。


时光荏苒,言冰云便在这种氛围中长大了,一如陈萍萍所愿,庆国于他是比生命重得多的至高信仰,北齐则是他欲灭之而后快的至恶象征!


言冰云从小便被当成言若海的接班人培养,智计武功皆属一流,消息传递、情报分析亦是出类拔萃。更重要的是,言冰云生性多疑,不轻信人,加之“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训诫,他对于人心幽暗善变之处,亦颇多心得。而且他为人心极细,越是细微处越更多留意,加上记忆力极好,繁杂琐碎的情报消息中,他总能一眼发现矛盾之处,辨出真伪。言若海和陈萍萍多次设计试探,言冰云的应对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言冰云很早便随父亲出入鉴查院,与诸位主办相熟,将界成年之时,已经在四处独当一面,而陈萍萍的计划,就像埋在泥土下默默积蓄力量,等待春雨浇灌的种子一样,终于要破土发芽了……


滕梓荆是四处下辖,他的过错只能是四处自己扛下,言若海请罪不算,作为滕梓荆的直属上司的言冰云更是矛头所指……既作为惩戒也作为历练,他将深入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的北齐上京,接管当地的鉴查院谍网,这一趟九死一生,鉴查院知道实情的人都不禁黯然,连望向言若海的眼神都多了些许不忍。


言冰云启程前夜,来拜别父亲,言若海的神情并不见父子相别的动容,依旧淡淡的,说了些大意“庆国为重”的话。


其实,自从陈萍萍和他说,“若海啊,冰云要为此事负责。他的能力在同龄人中不做第二人之想,我把他派去北齐,也是寄望于他此番能立下奇功,到时重归鉴查院,接管四处,旁人也就无法指摘什么了”,言若海就知道这个敌国血脉过了再久,也终究是要回到敌国的。世间没有永远的秘密,言冰云的身世之谜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到那时,这趟危险至极的卧底之旅,可能就是他摆脱嫌疑的救命符……


“院长思虑深远,属下不及万一,能如此为冰云着想,属下铭感五内。”言若海得体地回答着,可那时的他并不知道所谓的“思虑深远”可并非他此刻以为的那般……


“冰云这孩子你教育得好,此趟虽凶险,但他定能化险为夷,也定不会辜负你的重望。”


“他能不负庆国,便是我最大的希望了。”


阴谋的齿轮严丝合缝,无声而不可阻挡地运转起来,一切按照计划发展:言冰云下属误接暗杀令,给了陈萍萍彻查鉴查院的理由;言冰云被出卖、被俘,又钓出了长公主和一处主办朱格;而以肖恩交换言冰云,则是这个漫长的阴谋里最后合拢的“杀招”——算无遗策,只待关于神庙的秘密最后揭盅……


从误下暗杀令开始,陈萍萍就确定了一个早就存有的怀疑——鉴查院内一定有皇室的眼线,甚至长期拱卫自己的黑骑里也有!


陈萍萍若想要钓出这个人,就需要有人配合他演戏,而这个人只能是言若海。非因陈萍萍从来不曾怀疑言冰云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而是言若海最没理由是这个眼线——无论他对言冰云到底有多少“父子情”,若他是内部眼线,都对自己有害无利!言若海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当然,如果言若海配合自己给所有的主办下套后,众人依然全无嫌疑,那按照最简单的排除法,嫌疑人也只能是言若海自己了……


言若海的嫌疑最容易排除,同时也最难真正定罪,陈萍萍不介意对方用各种可能去证明其余七个主办中,究竟哪个是皇室暗线。


下套不易,但朱格终于还是中招了,与陈萍萍最初的怀疑不谋而合。


言若海和朱格素来交好,却也有争夺,毕竟,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一主内、一主外”的二人被视为下一任鉴查院院长可能性最大的人选——无论从能力、人望、实绩、忠心上,两个人都并驾齐驱、不分轩轾。


言若海几次三番出言鼓动朱格,把对陈萍萍大权独揽的不满表达得甚至太过直白,这种“过犹不及”若换个情景,恐怕就是导致功亏一篑的破绽。不过,朱格自己“心有旁骛”,便也就不觉得一贯稳健的言若海突然冒进起来,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的儿子被人出卖,导致落入心狠手辣的北齐锦衣卫指挥使沈重手里,这段“父子连心”的前提给了言若海一切反常举动最好的保护色,也成功地蒙蔽了怀疑一切的朱格。


竹林里,阴谋败露、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朱格自尽。


一贯冷漠无情的陈萍萍对这位死不瞑目的一处主办忽生了一丝不忍,而主导了整个圈套陷阱的言若海却对这位同僚未再多看一眼……其实言若海心里满是兔死狐悲的况味,他甚至突然有点儿“羡慕”起朱格来——他们这样不顾生死、使命高于一切的庆国鹰爪,末路之时,能留得一具全尸便该谢天谢地了,更何况,还有院长眼中闪过的那丝不忍之色……


士为知己者死,不过如是。


言若海先一步纵马驰返鉴查院,暮春的风从他耳畔略过,马蹄得得,两旁的景物在他的视线里快速后退着。言若海故意没等其他人便先行离开,而方才的一幕还在他眼前徘徊不去,尽管,“内鬼”揪出来了,他无法自证的清白也因此被证明了,可他心中还是五味杂陈。


刚刚自裁的朱格是他的朋友,前两天被影子格杀的那些鉴查院成员有不少是他的下属,虽然本来就是要趁机清洗意志不坚定者,可言若海心里也不能不忐忑——那些不坚定者里又有多少是被自己煽动性的言辞蛊惑的呢?


言若海忽又想起太子要硬闯鉴查院那天,自己和朱格两个人正束手无策,陈萍萍率黑骑突然返京,转瞬之间便化解了僵局。第二天,他推着陈萍萍去审被关在地牢里的北齐暗探司理理,一如往常,把人推过去后,言若海自行远远避开。虽然院长没做此要求,可言若海知道,陈萍萍心里的秘密,大概和他顶上的头发一样多,便如黑骑虽有编制,但整个鉴查院,只有陈萍萍一人知道所有黑骑成员的真正身份,而其他人,甚至他这个四处主办,连影子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陈萍萍就像一个黑箱,没有人能看得清、猜得准、摸得透,朱格不行、他也不行……没人行。


那天推着陈萍萍离开地牢,在幽深的走廊里,陈萍萍忽然问道,“若海啊,你来鉴查院多久了?”


言若海眉头一皱,这貌似拉家常的问话,背后必有深意,只是他一时还搞不清院长的用意,于是半推半挡了一句,“记不清。”


“在各处的主事里可堪重任的,一个是你,一个是一处的朱格。论经验、论情感,下一个鉴查院的主人,总是你们当中的一个。”陈萍萍的语气几乎是恳切的,但言若海知道,这种推心置腹似的亲和,是伪装出来的,若这位陈院长的语气毫无起伏,却反而可以相信几分。


“怎么说起这个?”言若海依旧不紧不慢地推着,陈萍萍会这么说,显然那个所谓“下一个鉴查院的主人”便不会是朱格和他之间的任何一个。


陈萍萍没有打哑谜,而是马上揭晓了答案——户部侍郎范建的私生子范闲,就是那个拥有了鉴查院第一块提司腰牌的人。


陈萍萍的用意所指,让言若海心中一凛,他早就知道这个私生子来头必然不小,否则不会有一道针对他的暗杀令下到滕梓荆手里,而这道至今还没有查明来历的暗杀令,让他险些赔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儿子言冰云……随后,长公主的私生女偏偏就被指婚给了这个户部侍郎之子,虽然表面说起来勉强也算门第相当,但那位郡主深得皇室喜爱,这桩婚事背后的故事绝对不简单!言若海虽然没有证据,但他隐隐觉得,或许和言冰云一样,那个叫范闲的少年,恐怕也另有身世……


此刻陈萍萍这么问,更确证了言若海没有证据的直觉,“鉴查院是你的,你决定把他给谁,都随你……”言若海得体地回答着,心中却不期然地涌起一丝嗤笑,他并不迷恋权位,甚至如果真的是他和朱格之间的二选一,他也不介意让贤,可陈萍萍如此发问,便是在说他和朱格这么多年的劳苦功高终究是徒劳了。


陈萍萍听完,面上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在言若海回答之前的刹那里,已处于戒备姿态的身体渐渐放松,他极少笑,至少,鉴查院诸人几乎没人见过这位陈院长笑逐颜开,偶尔嘴角弧度并非下沉,或许便可以算是“笑”了。


“我刚才如果反对,你会杀我么?”言若海不慌不忙地问道,声调平淡至极。


“你我共事多年,何至于此。”陈萍萍同样平淡至极地答道。


“共事多年……”言若海停下推动轮椅的脚步,走上前一步,弯下腰看着轮椅里那个说话间面容柔和了不少的鉴查院之主——


他最初认识陈萍萍时,对方还是个既能单枪匹马阵前取敌将首级,又能运筹帷幄帐中决胜千里的名将,尽管肢体残缺,却志存高远,待人诚挚,又身先士卒,全无半点儿阉人内侍的阴残狠厉,大家莫不衷心服膺。可后来,陈萍萍就变了,变成长于阴谋算计的男子,行事也愈发阴狠无情,甚至变成了民间谣传里三头六臂的“暗夜之王”!虽然他依旧算无遗策、料事如神,可再也没人能看透他……


或许从来也没人能看透陈萍萍,只不过,曾经的他,给了言若海一丝想要去了解的可能。


可谁人能不变呢?言若海在长期的暗探情报事物中,也早就变得不再让人能摸透自己的真实想法,可如果是陈萍萍来敲这个门呢?言若海其实是愿意彻底放下心防的!就像他接受了言冰云之后,便以为藉着这个共同的“秘密”,他可以走进陈萍萍始终封闭着的内心,可……他们之间却仅限于多了这么一个秘密而已!


始终如此。


“共事多年,所以我才知道,你刚才是杀人的眼神。”


言若海说完了多年来心中真正想说的,直起身,重新推动轮椅向前而去。他没有注意到陈萍萍因为这句话而骤然沉下的唇角,微微眯起的眼眉,当然就更不会知道对方心里无声的慨叹——“若非有意显露,你又怎能看得出来?”


椅轮辘辘,前面,便是地牢出口的大门,走廊,到头儿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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