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欲杀

Tag不好打系列之八:《秘密》(2)--《欺瞒》番外【高祁/祁高】所谓不知道有时不过是“不想知道”吧


本篇说明:


本文是“Tag不好打系列”第二篇《欺瞒》的番外,主要时间线和人物设定皆来源于该篇。部分补充时间线和人物情绪可参照中篇《世人皆欲杀》第十四章:三十载夫妻一朝缘尽;二十年欺瞒掩耳盗铃 书信体短篇《你的和你们的演技》、短篇《戏·情绪断章无情节》《印与输入法》后半部分、《孽缘》中段相关内容,谢谢。


本文的缘起和目的,其实就是原剧中高老师与吴老师诀别时的那句话:我这辈子啊,就是对不起你了……55555,超心疼吴老师的说!


然而,本文的感情基底依然是高祁/祁高,本人水平有限,实在不会写BG……所以,大概也还是要说一句:吴老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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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行程的刚好相反,以及吴惠芬总会有那么两天不在,钟摆一般的积习下,过度的规律导致了精神上的放松,高育良和祁同伟之间的蛛丝马迹变得越来越明显,渐渐地露了马脚、着了行迹……


毕竟,同在一个城市里,相隔没有几条街,时常顺路来看看老师,下下棋、品品茶、聊聊闲天、甚至不咸不淡地汇报工作,这看起来都还算是正常的事,可隔着200多公里也这么有事没事就来看看,恐怕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总不能也是“顺路”吧?


吴惠芬又不傻!


一开始当然只是疑惑,她甚至潜意识里不敢做这种猜测,可当终于确认了自己丈夫的“背叛”,吴惠芬一瞬间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吴惠芬觉得头晕目眩,像从万丈高空被人猛推下来一样,胃里也不由得一阵翻滚,她死死扶着一棵树才没有一头栽倒。吴惠芬在树荫下大口喘息了良久,才算勉强压下了胃里的翻江倒海,可心口依然像被巨石压着,几乎无法呼吸。


吴惠芬的思维仿佛被冻住了,根本没法正常思考,只是不断重复着两个名字——高育良、祁同伟——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差不多是她最心疼的学生……


吴惠芬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过了多久才从那种窒息般的绝望中挣扎出来,她竟然没有哭闹、没有嘶叫、没有歇斯底里,没有不管不顾地冲进门把一切打碎,反而是打开随身的包,拿出一面小镜子,反复端详着自己——因为临时决定回来,没有市委书记的专车坐,城际大巴上人又总是挺多的,她便没有化妆,所以,此刻镜中的她,脸上只有风干的泪痕,并没有被哭花的妆面……这大概算万幸?吴惠芬拿出面巾纸仔细地擦拭着脸颊,那些证明了一切存在过的泪痕便消失不见了……


吴惠芬打了个车往长途车站去,路上给自己的丈夫打了电话,说自己大概半个小时后到吕州长途车站,问他的司机这会儿有没有其他安排,如果没有,是否能来接她一下?丈夫自然说好,虽然声音里多少有些惊讶。半个小时后,吴惠芬在长途车站顺利坐上了市委书记的专车,然后回到了市委大院的家。


眼前的一切都很妥帖,丈夫走过来接过她的外套和手包,温柔地笑着问她怎么突然提前回来了?吴惠芬有些愣愣地看着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忽然有种极端不真实的感觉——到底此时此刻面前的人是幻象?还是刚刚的一切是自己做梦呢?


很可惜,两个都不是。


高育良看着神情有些恍惚又面色苍白的妻子,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吴惠芬皱着眉顺势说,长途车一路颠簸,骤起骤停地让她不太舒服,她想休息一会儿。


高育良疼惜地看着妻子说:“以后还是别自己突然跑回来了,和我说一声,我让司机去接你,长途车人多气味杂,白白委屈了自己,反倒弄得身体不适。”


吴惠芬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卧室,高育良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说让她睡一会儿,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吴惠芬靠在床头,握着那杯水发呆,她无法把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和那个毫不留情地背叛并欺骗着自己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他们只是刚好长了同样一张脸,其实完全是两个人?吴惠芬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可那仿佛突然间白纸一张的脑子里,根本什么答案都找不到。


一直以来,吴惠芬都以为自己很了解高育良,毕竟他们结婚快三十年了,虽然不能说从来没红过脸、吵过架,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相知甚深的。高育良不像很多结了婚的男人那样,反感妻子沟通和倾诉的需要,当然,吴惠芬也不像某些家庭妇女一样,每天的生活重心就只有孩子和柴米油盐,最多再关心一下有没有小狐狸精,夫妻之间的谈话,不是无聊就是沉重,让丈夫疲于应对之余,每每只想赶紧逃掉。


吴惠芬和高育良之间是经常谈心的,就算不谈心,也会谈论一些学术问题,或者其他彼此都有兴趣的事情,那差不多都是诗意化的内容。吴惠芬认为自己了解高育良的知性世界,她很清楚夫妻之间的性满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可避免地降低,然而心灵的交契却可以弥补这一点,所以,她一直不觉得自己和丈夫之间的感情或日常相处有什么问题。


而祁同伟,她也同样了解,几乎可以说,她是看着祁同伟成长起来的。


这个家境贫寒的学生,从一进校门就申请了贫困生助学金,还是高育良法理学概论课的课代表,时常来老师家里送作业、拿复习资料什么的。也许是高育良有意如此,每每总让祁同伟傍晚时分过来,眼瞅着到了饭点儿,吴惠芬便心领神会地开口留他吃晚饭。在吴惠芬的眼中,这个长相英俊、又勤奋刻苦的学生非常难得,虽然她并不比祁同伟年长太多,可身份上作为师母的她,某种程度上一直把对方当“半生半子”看。


后来,自己大学时的闺蜜梁璐把早年间遇人不淑的情伤和从未曾真正消解过的痛苦,毫无逻辑、不可理喻地报复在祁同伟身上,吴惠芬心里是极厌恶痛恨的!冤有头、债有主,谁辜负了你就找谁算账去!无辜的祁同伟招谁惹谁了?要承受这种“天降横祸”?!她规劝过梁璐,也一度以为自己的劝阻起了作用,可谁知,在祁同伟的毕业分配问题上,梁璐的父亲梁群峰突然横插了一杠子,逼得走投无路的祁同伟只能乖乖认输服软,用一场盛大的操场求婚换取了自己的政治前途……


吴惠芬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里无比疼惜,她想,自己作为师母尚且如此,作为授业恩师的丈夫,心中的痛苦只会比自己更甚百倍!但那时,她可真的以为那就是基于师生关系的疼惜啊……


所以,吴惠芬一直以来都没有怀疑过丈夫,即使他对这个学生有着明显区别于其他学生的偏疼,甚至后来渐渐发展到几乎丧失原则立场的偏听偏信,但吴惠芬从来没往其他方面想过。直到高育良就任吕州市委书记,地理空间上距离的拉远,反而让一切变得明白而张扬了。


可即使这样,吴惠芬也一直下意识地选择相信自己的丈夫,夫妻之间,信任是婚姻的基石,一旦这个基础破碎,婚姻关系即使还能维系,也已经名存实亡了。


而现在,吴惠芬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份名存实亡的婚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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