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欲杀

Tag不好打系列之八:《秘密》(1)--《欺瞒》番外【高祁/祁高】时光是在怎样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彼此呢


本篇说明:


本文是“Tag不好打系列”第二篇《欺瞒》的番外,主要时间线和人物设定皆来源于该篇。部分补充时间线和人物情绪可参照中篇《世人皆欲杀》第十四章:三十载夫妻一朝缘尽;二十年欺瞒掩耳盗铃 书信体短篇《你的和你们的演技》、短篇《戏·情绪断章无情节》《印与输入法》后半部分、《孽缘》中段相关内容,谢谢。


本文的缘起和目的,其实就是原剧中高老师与吴老师诀别时的那句话:我这辈子啊,就是对不起你了……55555,超心疼吴老师的说!


然而,本文的感情基底依然是高祁/祁高,本人水平有限,实在不会写BG……所以,大概也还是要说一句:吴老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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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惠芬在机场出港口看到女儿芳芳的时候,长途旅行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女儿一家人都来了,女婿快步走上来接过行李,外孙子和外孙女都围上来甜甜地叫“外婆”,吴惠芬笑着在孩子们脸上亲着,觉得无比幸福。正怀着第三胎的芳芳容光焕发,孕相还不太显,对于母亲的到来,自然最是开心。

 

吴惠芬并没有告诉芳芳自己到底为什么来,她觉得电话或视频里说不清楚,反而会让女儿没来由地担心,索性就说是想来照顾她的,等见面后,再找机会慢慢道出真相吧。

 

坐在飞机上的吴惠芬,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她与“前夫”分别前最后的那些对话,那是高育良让她打电话给侯亮平,让他来家里吃螃蟹之后。

 

那一次,吴惠芬使出浑身解数的情感攻势终告失败,她在家里等着高育良回来,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去见那个学生了,大约是去商量破釜沉舟的应对之法吧。高育良回来后,吴惠芬坦承了自己已无能为力,高育良让她给祁同伟打电话,吴惠芬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祁同伟便说“明白了,我来办”。

 

一瞬间,吴惠芬突然有些犹豫,可刚刚说了“但是”两个字,电话却被自己的丈夫挂掉了,当时她的丈夫面无表情或者冷漠无情地说“没有什么但是了”……

 

随后,高育良直截了当地和她提了离婚,甚至连离婚协议书都起草好了,那是一份条理分明、处置得当、逻辑严谨的协议书,果然是法学教授的手笔,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都留给了自己。高育良说可以让民政局的同志外出办公,当然不能来省委大院,那会更惹眼,但总有地方可以解决,让吴惠芬签完字后,收拾一下就马上启程去美国找女儿,一刻都不要再耽搁……

 

手里拿着那纸协议书,吴惠芬看着自己相濡以沫三十多年的丈夫,他梳理齐整的头发已经花白,额头有深深的皱纹,近期的不断失眠,让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张脸吴惠芬是无比熟悉的,大约十年前,她陌生过一段时间,可十年的光阴,足以再度建立这种熟悉感了。吴惠芬觉得心里被刺似的疼了一下,可她随即无声地嘲笑了一下自己——你马上就没有资格再心疼他了。

 

“让我怎么和芳芳说?”

 

“你自己掌握吧!也许可以先不说……”即将成为“前夫”的人犹豫了一下又道,“要是到了非说不可的那天,就慢慢说……拣着说吧!”

 

吴惠芬看着自己的丈夫,耗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终于还是没能留住眼眶里的泪水,她不想临要走了,反而在对方记忆里留下一张哭脸,可她实在没能力锁住那些微咸的液体,她尽力了,可最终,失败了。

 

高育良见状,走上来伸手抚去了她脸颊上流淌的泪迹。虽已年过半百,可吴惠芬保养得法,脸上并没有什么皱纹,面颊虽稍有些发福,却也恰到好处地抚平了不多的几道皱纹,连这个年岁很难避免的法令纹都几乎不存在。尽管已经不可能和年轻貌美时相提并论,但以实际年龄比对,吴惠芬依然相当显年轻。

 

高育良体贴温存的动作,让吴惠芬的整个心颤抖起来,她阖上眼帘,害怕眼睛会出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她知道自己应该走,也必须走,这一时半刻的柔情什么也不代表,他留下来,是要为了那个学生搏命的,自己为什么要陪着他同生共死?

 

“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个时候只该想到自己!”吴惠芬在心底无声地和自己说。

 

“惠芬”,高育良突然用了很多年都不曾再叫过的自己的名字,这让吴惠芬心里一怔,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对方的镜片和眼瞳中都映出自己的样子,他们之间好久没有离得这么近了。“惠芬,我这辈子啊,就是对不起你了……”

 

吴惠芬的嘴角勾起一抹惨笑,她知道此时此刻高育良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于对方而言,是重于千钧的,可事实上,“对不起”这三个字又是多么轻飘飘啊!

 

一句“对不起”,便是自己的一辈子啊!

 

吴惠芬曾经非常非常幸福,她是汉东大学所有女性艳羡的标版,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谁不羡慕她和高育良之间琴瑟相和的婚姻?都说“师生恋”最难修成正果,可她偏偏就修到了!这让多少等着看她笑话、等着看她变成被无良老师始乱终弃的无知少女的人自己打脸?她有一纸婚书、有举案齐眉的丈夫、还有聪慧可爱的孩子,她的爱情和婚姻完美得像个童话!

 

这世上哪儿有什么“Happily ever after”的爱情童话?可吴惠芬看起来好像就是这个不该存在的童话故事的女主角,没错,她,就是那个“例外”!

 

这个美妙的爱情童话,一直持续到高育良升任吕州市委书记。

 

这项任命,产生了一个意外的麻烦——他们要不要搬家?

 

吴惠芬是在京州住惯了的,虽然吕州市委大院的二层小楼很舒服,可吴惠芬并不想搬,毕竟,搬家是几乎要脱一层皮的大工程。其次,吴惠芬一直都在汉东大学历史系教书,尽管她每周的课只有四节,最多只占用两个上午,可终究是要回京州的,搬到吕州的话,就意味着自己一年里有九个月要每周往返一趟,虽然绝对距离不算太远,但频次这么高的折腾,谁又能受得了?好在那会儿芳芳已经在美国读博,倒不用操心这个女儿没地方住。

 

可不搬也不行,高育良是吕州的一把手,每天那么多的工作等着他拍板,难道真要让一个正厅级的地市一把手来回折腾不成?所以,只能是吴惠芬妥协、做出牺牲,迁就自己仕途顺畅的丈夫。

 

当然,吴惠芬面临的教学安排问题也是客观存在的,在这一点上,汉东大学历史系倒是很配合,毕竟有这样一位地市高官的夫人在系里任教,系里在很多问题上就都有着不能明说的福利。所以,吴惠芬的四堂课被安排在了连续两天的上午,这样一来,她只需要在京州停留一晚上就够了。她和高育良原本住的汉东大学的湖畔小院,虽然大部分东西后来都搬走了,但小院还为他们保留着,吴惠芬回来上课的那两天,依然可以住在那里。

 

就这样,吴惠芬开始了在两个城市间定期往返的生活,主要是高育良的司机负责接送,所以,这位市委书记的工作安排,如果涉及到外出的,基本都会避开吴惠芬需要往返京州的那两天,时间长了,慢慢地也就成了秘书安排行程的惯例。

 

一开始当然会觉得很累,高育良也颇多歉疚,每次吴惠芬回来,便显得尤其的柔情蜜意。

 

不过慢慢习惯了,也就还好,毕竟吕州和京州之间也就三个小时的路程,高速路上听会儿歌、看会儿书、眯一会儿,也就到了。而一旦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吴惠芬反倒觉得挺自由——因为家庭的特殊关系,除非有特别重大的事情,系里也不苛求吴惠芬在岗,只要教学任务按时按成,课题任务及时结题就好,当然,吴惠芬那几年一直都没有带研究生也是真的。

 

其实,那几年里,除了吴惠芬不断往返京州和吕州之间,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时任京州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的祁同伟。

 

只不过,这两个人的路径刚好南辕北辙,一个从吕州到了京州的时候,另一个刚好从京州到了吕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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