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欲杀

《家教》 【高祁/祁高】又爆字数爆得狠了 但也还是一发完吧…此类时代文最大的乐趣就在于查证背景资料啊




祁同伟在汉东大学食堂里,总是固定地吃几样食物。


一般来说,早餐是一个青油花卷+一碟咸菜;午饭是四两炒面或炒饭;晚饭是四两米饭+一份醋溜白菜或清炒豆芽——菜牌上最便宜的两道菜。这份“食谱”是他总结出来的“最经济实惠”的组合,能够最大限度地完成“饱腹+省钱”的既定目标。


常年卖这几样东西的食堂阿姨因为祁同伟差不多“天天见”,也很快就熟悉了他。祁同伟是个很有礼貌的学生,总不忘多说一句“谢谢”,人又长得英俊,所以,不知从哪天开始,祁同伟就得到了额外的“优待”——比如盛到他饭盒里的四两炒饭,大概认真过过称的话,得有半斤。


祁同伟进入大学的前一年,汉东大学设立了“贫困生助学金”,这是一个针对确实家境贫寒的优秀学生的资金援助计划,虽然钱不算多,但对于连交齐学费都觉得为难的贫困生而言,不啻是雪中送炭。不过,那时的中国,绝大部分家庭也都只是刚刚迈过温饱线,贫困生的比例还很高,这名额有限的助学金,也是争夺相当激烈的。


虽然助学金每学期只有一次发放,钱也不算很多,不过作为大学生,国家另外还每月给予8块钱的副食补助,这些加起来,本不至于让祁同伟在饭费问题上这么苛待自己,可他把这笔助学金和副食补助的一半还多都寄回了家里,用以偿还亲戚们这么多年资助自己读书的欠账。祁老爹托村里小学老师给儿子写了封信,让他别往家里寄钱,自己留着添置几件衣服、好好吃饭,他和她妈能应付云云,不过在这个问题上,祁同伟从来没听过爹娘的话。


高育良第一次对“祁同伟”这个名字有印象,并不是在自己给这届本科生上的第一堂“法学概论”课上,尽管当祁同伟举起手示意希望成为课代表时,他才第一次把这个名字和这张脸划上等号。


高育良是在“汉东大学贫困生助学金申请名单”上看到祁同伟这个名字的。


祁同伟的考分是那一年汉大政法系的第一名,虽然不是省里的状元,但也就差个十来分。汉大的招生老师特意去过一次祁同伟家,了解到他的家境后,就表示可以帮祁同伟申请助学金。作为系主任的高育良翻着名单,每个申请者后面都附了一份简单的情况介绍,祁同伟的名字排在政法系条目下的第一个。


“品学兼优、勤奋向上”,这是高育良看了情况介绍后对祁同伟的第一印象,虽然名单上没有附照片,但却记住了这个名字,所以,当他听到那个穿着白衬衫面容俊逸的学生朗声说:“高老师,我叫祁同伟”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他的心漏跳了一拍……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高育良的课代表不好当,他是个在学业上、工作上都要求很严格的人,不但没有什么额外的福利,还往往在成绩上被更严苛地对待——课代表就要以身作则么!所以,表面听起来风光,但实际是个苦差事,不过,祁同伟一直乐在其中,他也是高育良遇到过的最认真负责且持之以恒的课代表。


作为系主任的高育良自带了一种威严感,最初祁同伟在高育良面前总是有点儿紧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彼此的熟悉,祁同伟的表现自如多了,高育良也会偶尔关心一下他生活上的问题,比对其他的学生更多了一层亲切。


高育良的课,一般都会安排在上午的1、2节,下午往往没课,他也会找祁同伟帮忙做资料整理、文稿校对等“额外”的活儿,大部分时候祁同伟做完了,高育良都会让他“傍晚你下了课之后送来我家吧”。


高育良和妻子吴惠芬就住在汉东大学湖北岸不远的一个带小院的平房里,两人都在汉大任教,高育良又是国内法律界声望颇隆的专家,学校自然在住宿条件上也多有偏重。小院的位置很安静,走到湖边没几步路,和湖南岸的教学区、学生生活区离得不远不近,闹中取静、冬暖夏凉,加上高育良平素侍弄花草的爱好,整个小院生机勃勃、四时常绿,祁同伟很喜欢这里。


祁同伟把老师交代的事情做完送过来,高育良总会认真检查一遍,再随便聊上几句,差不多就是学生食堂开饭的时间了。祁同伟并没注意到这一点,他觉得能和高老师讨论问题实在非常欣喜,倒是高育良看看外面天色已晚,说:“同伟,时间不早了,学生食堂怕是没什么可吃的了,你留下一起吃晚饭吧。”


“啊不不不,高老师,抱歉啊,我没注意到时间……”祁同伟一脸窘迫,“我这就走了,怎么能打扰您和吴老师呢!”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让你帮我找资料,让你送来家里,还得让你饿肚子不成?”高育良笑了笑,“尝尝你吴老师的手艺,总比食堂的大锅饭好吃多了。”


这时,吴老师走过来说:“是啊,饭说话就得,你就别跟你高老师客气了。”


祁同伟躲不过,只好留下吃饭,吴老师的手艺确实很好,虽然只是家常菜,谈不上多丰盛,可味道自然不是大锅饭能比的。只是,祁同伟这顿饭吃得忐忑不安,他要帮忙摆碗筷、收拾桌子,也都被吴老师挡住了,“这些让芳芳来,她一天到晚什么家务活都不干哪儿行。”


其实,高育良当然可以让祁同伟去系办公室找他,可他一直保持着让学生在傍晚时来他家的习惯,每每这样的时候,也会留他在家吃饭,祁同伟慢慢地和吴老师、他们的女儿芳芳也都熟悉起来,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像一家人一样。


祁同伟自然不知道,高育良早早地就和妻子说过:“以后,晚饭做四个人的吧。”“那他不来的时候,剩下的米饭,都给你第二天早上熬粥喝啊!”吴惠芬笑着打趣了自己的丈夫,她感觉得到丈夫对这个学生的偏爱,她也很欣赏祁同伟,这个孩子身上有种明亮动人的气质,单纯而又热烈,会让人轻易地深陷其中。


祁同伟大二那年,有一天正和老师闲聊着,高育良忽然说:“同伟,你给芳芳做家教吧!”


“啊?”祁同伟冷不防老师提出这么个要求,“芳芳的学习成绩不一直很好么?”


“小学时候还不错,上了初中我看她慢慢有点儿吃力的样子”,高育良看着自己的学生,“你看看她需要加强哪些方面吧?”


祁同伟虽然觉得老师的这个要求有点儿突兀,却自然而然地答应了,他开始了解芳芳的学习情况,大概五天后,他和自己的老师说:“高老师,我觉得芳芳真的不需要家教。她的各门功课都挺好的,虽然物理和代数的成绩稍微低了几分……”


不待祁同伟把话说完,高育良就顺着他的话继续道:“是啊,就是物理和代数有些麻烦,这两门都是必考的学科,现在不打好基础,后面恐怕就越学越糊涂了,可偏偏这两门课,我和你吴老师还真帮不了芳芳。”


虽然祁同伟觉得“芳芳物理和代数成绩稍欠”这件事只是太过高标准严要求下的判断,但高育良说的话也有道理,他和吴惠芬都是文科出身,文史哲这些,自然也不用别人来教芳芳,但理科的解题技巧,长久不用就会忘掉的。大约正因为是高育良和吴惠芬的女儿吧,芳芳多多少少有点儿偏科……


于是,祁同伟便成了芳芳的家教,小姑娘一直都很喜欢这位“同伟哥哥”,也早就混得很熟,来给芳芳上课的时候,她都挺兴高采烈的。


补课时间定在每周六下午3点,芳芳上午上完课,中午回家吃个饭、睡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同伟哥哥就过来了。而当补课结束,刚好是准备晚饭的时间,祁同伟也会帮着打下手,彼此之间都觉得一切顺理成章。


只有一件事让祁同伟觉得别扭——高育良坚持要付“家教费”!


“高老师,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高育良提到费用的时候,祁同伟愣了愣,“呼”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几乎有些急了,“我能教芳芳的本来就有限,我又常在您家吃饭,都从来没付过饭费,您要是这么说,我就真的无地自容了啊!”


高育良摆摆手,制止了学生急切的话语,然后示意他坐下来,“同伟,你先别急”,他微笑地看着自己这个双颊都躁红了的学生,“第一、劳动是有价值的,中国历来是个人情社会,但未来中国要继续发展,人情这一关就必须过,你是学法律的,应该对按劳分配的理论很熟才对;第二、我留你吃饭是因为我在让你帮我做事情,有些是你份内的,有些并不是,那些到底占用了你多少时间,我也算不清;第三、我也希望你会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


高育良说完,看着面前的学生情绪依旧起伏,想要反驳自己的老师却又不知道能怎么说,淡淡地笑道:“你本来也是打算勤工俭学的,不是么?”


“可……真的太多了!”祁同伟想了想说,“去做家教也不是这个价钱啊……”


高育良无奈地苦笑着,他想起了现今社会上一句让所有知识分子都觉得刺骨的风凉话——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改革开放后的中国,最先富裕起来的其实是农民,“包产到户”政策让一直被束缚着的生产力得到了巨大释放。原本享受着“城乡二元体制下剪刀差”造就的福利待遇的城镇工人阶层和知识分子阶层,开始出现心理落差。而很快,“下海”大潮汹涌袭来,很多心眼儿活泛有点儿想法的工人也纷纷下海弄潮,有门路的当倒儿爷、没门路的也可以去练摊儿。


但只有知识分子还在挣着死工资……


过去的中国,讲究“天地君亲师”,尊师重道历来是不可破坏的传统,就算是乾纲独断的皇帝,也要带头“贵师而重傅”,以为天下垂范。官办各级学校的教师,虽然每月的“束修”历朝历代多寡不一,但总能保持住还算体面的生活水准;若是受聘于名门望族、商贾巨富,自然生活得更加舒适,东家还往往会提供高水准的三茶六饭;如若是当代大儒,执掌一处知名书院,那待遇简直可以用奢华来形容了!再加上各种节日的节礼节仪,外界的尊敬,当老师在古代确实是风光又舒适的。


建国后,因为强调知识分子和工农阶层的平等性,因此,教师的工资一直维持在一个相当低的水平上。改革开放之前,由于社会阶层严重固化,社会流动约等于无,贫富差距不大,教师们倒也没什么怨言,但随着工农阶层的快速富裕,“脑体倒挂”问题日趋严重,也就有了上述那个“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笑谈了。


其实,也不是笑谈……


高育良给祁同伟的时薪标准是每小时2块5,按每周两小时算,是5块钱,一月按四周计算就是20块钱!这在80年代后期的中国,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在高校这个范畴内!当时的教师薪资水平非常低,一般刚工作没多久的讲师,一个月也就40多块钱不到50,副教授大约能到70多80的样子,而高育良这样的知名教授,又担着政法系这个汉大王牌系的系主任,一个月的工资收入也没到150,虽然这在汉大这一亩三分地里,已经是实实在在的“高薪”了……


“劳动是有价值的,我刚才说过”,高育良的面容浮上了几分酸涩,“可在其中,教授知识应该是附加值最高的一种劳动。不过很遗憾,目前的中国‘脑体倒挂’现象严重,国家需要时间慢慢调整”,他看着祁同伟,目光坚定又深沉,“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希望自己可以给知识一个足够尊重的价格。”


高育良看着祁同伟,没再说话,而鼻腔里突然涌起的酸意竟让祁同伟几欲落泪……他垂下视线,调整了几下自己的呼吸,才算是把那翻涌的酸楚和感动勉强压了下去。高育良的话让他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或者,他可以找到得体的词语去回答,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老师双眸中那复杂而深厚的情绪,他觉得心脏在胸腔里躁动着,浑身上下都泛滥着一股潮热,让他的呼吸不由得加快了……


“老师,我……”


高育良一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站起身说:“别‘我’什么了,就这样吧!也别把难度想低了,可能有些内容你自己也是要再温习一下的。”


祁同伟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不是高育良第一次拍自己的肩膀以示安抚或鼓励,但他此时此刻的感觉却比过往要浓烈得多,到底,是哪里不太一样了呢?


当天晚上,祁同伟就拜托同屋一个家在京州的同学把他中学的物理和数学课本借给他,如果有习题集的话更好。周末同学回家翻箱倒柜地找了出来,拿给祁同伟的时候还感慨了一句:“幸亏我妈这回手慢,没早早地都给我卖了废品……”


自己做题是一回事,把解题思路深入浅出地讲明白其实是另一回事。不过,好在中学的时候他也没少给同学讲题,经验倒也丰富。


芳芳很高兴“同伟哥哥”变成“同伟老师”,不过,她第一次这么叫的时候,几乎吓到祁同伟!


“芳芳,千万千万可别再这么叫了!”祁同伟告饶的表情让少女看了很想笑,“你要这么叫,我可真是再也不敢登门了……”


“那好吧,我要是把你吓跑了,爸爸非揍我一顿不可!”芳芳做了个鬼脸,以后依旧叫他“同伟哥哥”。


休息的时候,芳芳喜欢和祁同伟闲聊,各种校园里的大事小情,有一次她突然问起:“同伟哥哥,为什么当初你要报考汉大政法系啊?”


“其实也不是我想要报考”,祁同伟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汉大政法系是收分最高的院系,当时我高中的班主任说希望我冲一下,如果可以考上,对学校也是个荣誉。而且,法律可以维护正义、昭雪沉案、为民申冤,多好啊!”


“这样啊原来”,芳芳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特别崇拜爸爸呢……”


祁同伟笑了,笑容像窗外的夕阳一般艳丽,“也没错,现在的确是啊!”


又有一次,芳芳问:“对了同伟哥哥,你理科成绩这么好,如果当初不是学文的话,你会选择什么理科专业啊?不是有句话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么!”


“这个啊……”祁同伟想了想,“可能会考虑学生物吧。”


“为什么是生物啊?”


“研究生命多有意思啊!”祁同伟看着芳芳眼中的困惑,“其实我真挺喜欢生物的,DNA多神奇多有趣啊,不同的排列组合就决定了每种形形色色的生命,也决定了同一物种里绝不相同的两个生命体!前段时间我看学术期刊上有篇文章,也说生物医学、生物工程这些,会是二十一世纪最热门、最有成就的学科呢。如果能有重大研究成果,也许人类的未来进程都会被改变啊。”


“哦……”芳芳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祁同伟想,也难怪芳芳暂时理解不了,中学的生物课本只是在讲生命的基本形式这些而已,更像是简单的科普,她自然感觉不到什么乐趣。


而让祁同伟没有想到的是,几年后,芳芳在高二分文理科的时候,突然一门心思地选择了理科!这让高育良和吴惠芬都觉得非常意外,她选择文科,然后考入汉东大学,然后在文史哲随便哪个系读到博士,再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校任教,这是一条再清晰和容易不过的成长之路了,可偏偏中间突然拐了个90度的直角弯……


高育良倒是还好,觉得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最重要,而吴惠芬一时间却接受不了,不明白女儿为何突然变卦。她反复劝过几次,但没什么效用,便想拜托祁同伟去劝芳芳,不过,被高育良拦下了,“这话你和闺女说说也就算了,同伟没有这个立场去影响芳芳的选择。”


可祁同伟心里却着实是打鼓的,固然,芳芳在他的帮助下,物理和代数成绩都更上了一层楼,几何与初三新开的化学打下基础也都很扎实,真要学理科也没什么问题,可……他当时无心说的那些,真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起到“不良影响”吗?祁同伟无比忐忑。


最终,吴惠芬还是听了丈夫的,尊重了芳芳的选择,后来高考时,芳芳的第一志愿选择了生物学,本科毕业后赴美读研、读博、进入世界一流的生物工程研究机构,一路走得非常顺畅。


很多人后来都夸赞高育良和吴惠芬眼光独到、有前瞻性,生物学果然在二十世纪末成了最热门的学科,不但科研经费充裕,生物专业的学生申请海外学校和奖学金也比其他专业容易和丰厚,找工作、拿绿卡什么的,也有不少优势,而这些“学科红利”,芳芳真是一样都没错过!


每一年岁尽,祁同伟都会收到芳芳寄来的贺年卡,有一年的贺卡上写着:同伟哥哥,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好家教!


***


祁同伟曾经以为社会是“按劳分配”的,因为那是高育良说过的。但后来,他渐渐明白,这个社会是“按权分配”的!


“也没什么不好”,祁同伟想,至少钱的数词单位从元快速地变为了千元、万元、千万元……


很多高育良在大学时代教他的道理,后来都被这个社会推倒重构了,也被高育良自己亲手打破了。最初的时候,祁同伟感觉过幻灭,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只要还能拥抱着老师,在那些污浊的现实之外听着他的心跳酣然一梦,其他的,祁同伟都不再去想了,该来的躲不掉,该去的也留不住。


他们在一起三十年了,彼此恩爱过、冷漠过;依赖过、辜负过,却不曾真的背弃过。


祁同伟记得高育良对自己的好,那是他一无所有的日子里,这个世界给予他的不多的善意。他也明白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守护着高育良的最后一道屏障,最终也难免弃子的命运……但至少,自己应该能作做个足够挡风遮雨还算坚固的护盾吧!


芳芳从来没有告诉过祁同伟是否就是他当年的一番话改变了她后来的人生,祁同伟也同样没有告诉过自己的老师,正是他的言传身教改变了自己的一生——无论是理想、信念、追求、目标这些崇高的意象,还是简简单单的,他的爱情!


或者,还有,他的死生……


Fin


最后罗嗦几句时间线的问题……本文中有个最大的bug,就是芳芳的年龄!


剧中吴老师劝说侯亮平时拿出的录像,当时还在读大学的侯亮平弹吉他芳芳唱歌,按剧中的说法,芳芳那时16岁,大概读高一或高二,而侯亮平如果比祁同伟小三岁左右,那么,他大概是在96年左右大学毕业,假定录像的时间就是在1996年,这么倒推一下,芳芳应该出生在1980年前后。剧中祁同伟说自己研究生三年期间,大了自己十岁的梁璐追了自己三年,他大约是93或94年研究生毕业,为了好算,取他90年开始读研,那么,那会儿的梁璐已经是汉大的辅导员了。


而梁璐和吴惠芬是同级的校花,也就是说两人按年岁算的话,80年就应该已经是大学毕业了。但,中国1977年才恢复高考,就算她们当年就考上了,也要1978年春天才开学,而按照芳芳的年龄倒推,吴惠芬岂不是在大学二年级就怀孕生女了?要知道,梁璐只是怀孕打胎都闹得满城风雨,要是吴惠芬以学生的身份生孩子,那汉东大学还不得炸了锅啊!别说她以后留校任教了,高育良这种“道德败坏”的典型,不被开除才怪呢!


如果按照成书的2015年倒推,当时59岁的高育良应该是1956年生人,1976年他才20岁!四年之后就当爹了?要知道,吴惠芬和他可是“师生恋”,但1978年才22岁的他,本科都还没毕业呢吧!就算毕业了,也绝无法相信刚刚毕业怀着教书育人崇高理想的高老师能干出这种让女学生未婚怀孕的禽兽之事来啊!


所以,芳芳在90年代中期肯定是没到上高中的年龄,但剧中却是这么演的……当然,她就更不可能在祁同伟读本科的时候已经读初中,可……总不至于让祁同伟去帮她补习小学课程吧!


嗯,反正原著or原剧中的时间线已经如此愁人了,也不多本文中这个bug了,就这么着吧,为了让故事能进行下去……所谓“芳芳姑娘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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