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汉东》第四章《苦无间》(2) 【高祁/祁高】这章爆字数爆得更狠 所以 只能分1234发了……
本篇说明：
1、本文缘起于个人特别喜欢的香港电影《无间道》三部曲，基本故事结构和主要内容将比照该三部曲铺展。不过，电影是按照“正传、前传、后传”的顺序拍的，并非时间顺序，而这种复杂的时间线穿插、剪辑，充满闪回、倒叙的表现方式太过复杂，我的水平完全hold不住，所以，会简化为易操作的时间顺序。全文可能涉及前两部的内容会比较多，第三部《终极无间》我个人其实很喜欢，但是电影结构太复杂，时间线杂糅，而且，人物增加得太多，说白了就是，结尾要怎么弄，现在还没想好，但可能涉及到第三部的内容不会太长……
2、由于是AU，为了贴合《无间道》三部曲的设定，所以，对人义中原本的人物关系、年龄等做了大幅度修改（比如“父子”变“兄弟”这种事我会乱说吗？）另外，《无间道》是发生在香港的故事，可人义中各个角色的名字配上尖沙咀、铜锣湾、中环、尖东、大屿山之类的地名；配上菠萝包、云吞面、虾饺、叉烧、车仔面什么的食物名，感觉就特别怪、特别出戏……所以，最终还是决定保留“汉东”这个地名设定。不过，这个地方肯定不在中国大陆境内！但是，警队序列还是会参照国内的警衔，可部门设置又会使用《无间道》中的原有设定（总之，就是两种情况混着写，各种夹缠不清的样子），至于文中的“汉东”到底在哪儿，各位读者自行决定吧。
3、基本来说，本文的情感关系会是“高祁/祁高”，毕竟初心。其他的CP有没有、或者要怎么写，还没完全想好，写着看吧……《无间道》原剧是BG线，完全改动的话，工程量也是挺大的。
4、其实我非常不擅长写AU，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在原著时空下写文，因为可以不用交代时空背景和人物设定，默认缺省设置，非常省事，但这次不一样……所以，这篇是我真的写了人物设定、画了人物关系图，甚至还写了简单提纲的，以前可真是随心所欲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的！虽然我是个读书时老师要求写作文题纲，不得已写了，却从来没有真的按照提纲行文过的人，不过，好在《无间道》的电影在这儿，这么复杂的情节，我自己是编不出来的，所以，应该也不会太天马行空吧。
5、全文将分成五章——《时无间》、《形无间》、《命无间》、《苦无间》、《果无间》，预计每隔一天或两天更新一篇，每次更新量在4000--5000字上下吧。如果遇到中间插进来其他的文章，或者临时出差等工作安排，会依次往后顺延，尽量保证不晚于三天更新一章，预计本月底前会完成连载，如果被耽搁了，应该最晚也不会晚于9月10日“教师节”前完成全篇。望知悉。
6、题图用了电影《无间道》最最经典的“天台对峙”画面，不过，大家如果看文的话，会发现这张图比较的“挂着羊头卖狗肉”，有故意误导之嫌……但实在是太太太喜欢这张图了，一张图基本就能涵盖无间道三部曲的真谛，爱不释手啊简直，所以，就还是这么用了，其实，文章的主旨真的不是这个……【汗 但真的不妨碍这个画面成为香港电影史上永恒的经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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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地藏菩萨本愿经》卷上：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以此连绵，求出无期。
四、苦无间(2)
而与此同时，赵东来正和赵立春、赵瑞龙坐在车上，王国风开着车，除了赵立春，没人知道目的地是哪儿。
赵东来用他和李达康约定好的摩斯密码，报告着自己的即时位置，李达康马上赶回警局去找人手，这时他才发现王大路已经在安排行动了。
“行动时间临时变动你都不通知我？”李达康急了。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的，赵立春这个人很难琢磨的”，王大路弯下腰凑近李达康，“不是只有你会在他身边安插卧底的，我有个卧底跟了赵家七年了。”
任务当前，李达康也没时间和王大路计较，分配好工作，大家各就各位等待着卧底传来最新的消息。
王大路和李达康根据摩斯密码指示的即时位置，一直远远地跟随着赵立春的车，最终的目的地确定在了京州国际会展中心的停车场。当赵立春和两个外国人交换一个公文包的时候，王大路和李达康出现了，赵立春不慌不忙地束手就擒，似乎早就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事情太顺利了，顺利的不像是真的，所以，坐在警局大会议室里的王大路和李达康看着赵立春，心里反而有些七上八下。
赵立春好整以暇地喝着咖啡，还不忘夸奖了一句：“一直有传闻说重案组的咖啡特别赞，今日一尝，果然名不虚传啊。”
“那以后赵先生常来啊，我们肯定管够。”李达康顺着赵立春的话讥讽道。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王大路说，“非要等律师来了才开口是吧？”
“王警官知道我是美国回来的，律师不在场，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合作点儿对大家都有好处。”李达康说。
赵立春看着李达康，忽然笑了，含义复杂的笑容让李达康心里猛地沉了一下，“合作？我其实应该谢谢两位警官的合作才对。”
“你不要故弄玄虚啊！”王大路喝到。
“哪儿有什么玄虚”，赵立春依然看着李达康，“我父亲常说，出来混，无论做过什么，迟早要还，是不是啊，李警官？”
李达康心里当然有鬼，觉得赵立春话里有话，可他又不能把一切挑明，只是把本来就单薄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就在赵立春等待律师到来的这段时间里，此时此刻的京州至少发生了四起命案——孙连城吃火锅时被活活烧死、丁义珍嫖妓半道被人用塑料袋捂死、常成虎被绑架后活埋、陈清泉则和两个手下被直接射杀在一条小巷。
赵立春的手机上陆续收到几条短信，一个组员也进来告知王大路和李达康，说已经确认了和赵立春“做交易”的是两个持照的私家侦探。
“我找持照的私家侦探调查我父亲的死因，这不违法吧？”赵立春看着两人，他的语气很平和，但目光中的挑衅还是没能完全遮掩掉，“的确，像李警官说的，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我应该和警方合作的”，说着，他拿出两把精巧的钥匙打开了手提箱，拿出里面放着的一盒录像带，“这里应该有录像机吧？”
“是什么？很好看？”王大路说。
“非常精彩！”赵立春点点头。
虽然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但事已至此，王大路也没法回头了，只能找人拿来录像机，把带子放了进去，按下了播放键……
录影带的内容是酒店的监控画面，里面的两个人，至少其中一个，王大路太熟悉了……
【当初是你叫我去杀赵坤的】
【我明天晚上就安排人去杀了赵立春】
【到时候我调开所有的警力】
王大路闭上眼睛，深深低下了头，再抬起时，他不能不对自己的好兄弟怒目而视！
“我不知道这样的事，警方到底管不管”，赵立春伸手指着李达康，“那个人是你们的警务人员吗？居然教唆凶徒去杀了我父亲！王警官，知法犯法，是不是该罪加一等？”
李达康和王大路两人都无言以对，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赵立春的声音在回荡。
“证据我留在这里，到底要怎么处理，是不是要抓，王警官，你们自己决定吧。”说完，赵立春起身整了整身上昂贵的西装外套，转身出门了。
王大路紧咬着嘴唇，下意识地点着头，看赵立春走掉了，才回身弯下腰凑近李达康，一字一字地道：“真他妈好看，你真她妈上镜！”
王大路摔门而出，房间里只剩下李达康，被失败重重打入深渊的李达康，他的眼圈红得吓人，但好歹撑到了屋里只剩下自己，那充斥着屈辱、悔恨、痛苦和愤怒的泪水才流下来，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让人笑掉大牙。
***
并不是只有赵立春、王大路和李达康三个人知道这一番对话，还有一个人也听到了，那就是祁同伟。
进入重案组后，祁同伟就先偷偷在会议室和大办公区里装了窃听器，只是王大路和李达康的办公室，他暂时还没找到机会去装。窃听器是高育良给他的美国产的最新型号，体积格外小，但是覆盖面却很大，音质也相当清晰。于是，在同组其他人眼里，祁同伟就像很多二十多岁的小年轻那样，沉迷于四大天王的歌曲，整日里带着个拉风的耳机不停地听。他们开玩笑说，祁同伟肯定是个“麦霸”，以后大家一起出去唱K的时候，怕是要被他包场了。
祁同伟接到吴惠芬的电话后，就觉得这两天的行动肯定和此事有关。当晚，A组突然出动，然后王大路和李达康把赵立春带了回来，祁同伟就隐隐感觉到要出事，所以，他一直在耳机里监听着大会议室中的动静。听到那盘录像带里的对话后，祁同伟立刻关上窃听软件，拔了耳机冲出警局。
刚冲到外面，祁同伟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冲动地离开警局，否则卧底的身份很有可能就会暴露！他马上拿出电话打给高育良，但系统提示说机主关机了。他马上又拨通了吴惠芬的电话，此时的吴惠芬正在去往机场的计程车上。
吴惠芬赶到机场却没能截住高育良，一时间不知如何才好，不过，她的慌乱也只是片刻，随即，她就买了最近一班飞往曼谷的航班机票。去办理登记手续的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有带着护照，好在航班的起飞时间还早，于是，她马上开车回了家，拿上护照和一些钱，又打车赶往机场。
路上，她一直不断拨打着高育良的电话，但京州和曼谷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飞到，她没有办法，只好给语音信箱留言，然后又连续发了多条短信过去——
【育良，你看到这条短信或者听到留言的话，马上买机票回来！】
【赵立春要找人杀你！刚刚我接到消息，四大金刚已经死了三个，就剩常成虎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赵立春不会放过你的！】
【育良，你一定要信我！因为……赵坤是我杀的！】
吴惠芬接到祁同伟电话的时候，车刚好开到出港大楼，于是便说：“你等下，我先给师傅结账。”
结完帐，吴惠芬下了车，一边往候机楼走，一边说：“我已经给良哥留言了，他现在去泰国的飞机上，我也马上去，赵立春一定在那边安排了杀手！你要持续给你老师打电话，一旦打通了就……”
祁同伟在电话里听到汽车呼啸而来，然后是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再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电话里只剩下了忙音……
祁同伟完全傻了，那一刻他仿佛被魔法定住了一样，所有的思维和动作都停滞了，半天缓不过神来。等到他的意识终于重新主宰了自己，他立刻冲到街上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机场，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暇考虑卧底身份暴露与否问题了！祁同伟已经被巨大的恐惧所捕获：芬姐怎么了？芬姐怎么了？！他应该今天晚上一接到芬姐电话就过去的，那样，芬姐就会没事了，可现在……他要怎么和老师交代？！
等祁同伟赶到机场的时候，吴惠芬早就不在了，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带，等待鉴证科的同事到场。祁同伟亮出了自己的警徽，走到了事发地点，地下留了一大摊血，不远处还散落着一个女士手包和一只黑色高跟鞋。他问及伤者情况，一个警员说：“估计没戏了，机场急救车来的时候，听说人那女的已经没呼吸了，你看这么大一摊血，都没有刹车痕，肇事的应该就是奔着要人命来的。
祁同伟觉得脚下有点儿发飘，他并不晕血，也早就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亡，可那摊血是吴惠芬的，是他老师的女人的，赵立春残忍地杀死了吴惠芬，那老师……
想到这儿，祁同伟终于从此前那种飘忽不定的茫然状态中恢复过来，他感谢了一下刚刚的警员，马上跑到人少的角落，开始疯狂地拨打高育良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然而，始终都是毫无感情的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
赵立春带着赵瑞龙、赵东来、王国风离开警局后，直接去了一个荒僻的小巷，那里跪着三个人，被几个手下团团围着，都是当年赵坤的保镖，当然，赵坤出事那天，他们刚好都因为某些不得已的理由没在。
赵立春看着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冷冷地说：“当时，你们收了高育良的女人多少钱？”
三个明知死亡将至的人抖得筛糠一般，其中一个人勉强壮起胆子说：“赵先生，给个机会吧！”
赵立春听了，抬头看了看阴晦欲雨的天，“如果可以给杀父仇人机会……”他重又看着几个人，“那我还是个人么？”
说完，他丢了个眼色给旁边的王国风，后者掐了烟，掏出枪，一人两枪，把枪里的子弹都倾泻干净，瞬间，地上流了一大摊血，小溪一样的。
赵东来闻到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觉得胃里翻滚起来，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杀人的场面，但每一次，他都无法完全克制这种生理的不适感。他的这个二哥看起来温文尔雅，但他这个二哥事实上也心狠手辣。
“他们要我给个机会，杀父之仇，我没法给”，赵立春的视线在赵东来和王国风之间逡巡，“可如果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会要么？”赵立春不明所指的话，让赵东来几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他怎么发现的？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马脚？他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手指忍不住微微弯曲，时刻准备拔枪。
侧过身看着赵东来的王国风，目光非常复杂，说不清是震惊还是别的什么。而这种复杂马上就被惊恐所取代，赵立春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支枪，抵在王国风的腹部，他那种特有的缺乏音调起伏的声音响起，“国风，你在我赵家七年了，老爸曾说你非常忠心，你还给我三弟挡过刀，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赵立春微微抬头，看着身材魁梧的王国风，“可那不过是苦肉计，你藏得还真深……你是警察！”
“你是警察”四个字震慑了所有的人，包括赵东来，他瞪眼看向那个一直被视为忠心耿耿的赵家打手，他……也是卧底？
“既然道不同，就各安天命吧！”说罢，赵立春连续扣动扳机，王国风的身体颤动着，他瞪大了眼睛，却再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一旁的赵东来经受了比刚刚的屠杀更恐怖的考验，他不自觉地吞咽着唾沫，在他面前那具倒在冰冷的地上不再蠕动的尸体，就是一个卧底警察的归宿……
赵立春垂下视线看着王国风的尸体，半晌，叹了口气，“走吧。”
除了几个负责毁尸灭迹的小弟，众人坐上车离开，赵东来坐在车里，闭紧了嘴，他忽然觉得很后怕。他仔细回想着，王国风如果是卧底，而且一下子卧底了七年，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赵东来想来想去，只有今晚早些时候的那场“交易”，那分明是个圈套，赵立春没有事先和任何人透露过交易的时间和地点，那么，当警察出现的时候，赵立春就可以确定当时车里的另外三个人中，必定有一个是警方卧底。
赵立春、赵瑞龙、赵东来、王国风……只有王国风不是姓赵的！
到底赵立春是真的分析出了王国风是卧底，还是他不得以的三选一里，只能选择一个不姓赵的人当卧底？他设这个局，到底是要试探王国风还是自己？赵东来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卧底生涯的危机四伏，死生一线。
不过， 赵东来是个方方面面能力都很强的人，不说别的，就他那一手鉴定可卡因纯度的水平，怕是整个汉东都没人能比得上，这场血腥的“清理门户”之后，赵立春还真是越来越依赖自己这个幺弟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