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欲杀

《兄弟》(1)——《攀登者》同人【方曲/曲方】【洲林/林洲】登上去 让全世界看到!他们做到了…一半


本篇说明:

1、本文是电影《攀登者》的同人,CP双方是吴京先生饰演的突击队长方五洲,和张译先生饰演的副总指挥曲松林。

2、由于是看完点映就火速码出来的,因此,在电影正式公映之前,本文可能造成对电影重要内容的剧透,请观者下拉进度条之前一定三思,慎重、再慎重。

3、由于码文的时候电影还只看了一遍,有些内容可能记得不是特别准确,后续多刷之后会做部分细节修订。

4、不太清楚方五洲和曲松林的CP缩写应该叫啥,所以,“方曲/曲方”和“洲林/林洲”都打了,个人觉得“方曲/曲方”更好听一些,有种对立又和谐的几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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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说了什么?”赵政委问。


展开当年在苏联集训时的登山教练日里洛夫斯基寄来的信,方五洲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开那个梦魇的折磨了。


“登顶,是要有影像记录的。”赵政委点点头,重复了方五洲翻译过来的话,然后,他展颜看看面前的三个人——方五洲、曲松林、杰布——语气故作轻松地说,“别管苏联人说什么,净在这儿添乱!”这位一贯严肃的领导带着点儿刻意地笑道,“不管是我们今天的胜利,还是明天的强大,不需要所有人的承认,祖国相信你们!”


祖国相信!自己也相信!可……他们拼了命爬上去是要证明给整个世界看的!


突然遭遇的雪崩,几乎让那次冲顶彻底失败了,可埋在雪堆之下的老队长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们自己的山,自己要登上去……”方五洲从临危受命,接任了突击队长的那一秒起,就把老队长最后的话刻在了心底——“登上去,让全世界看到中国人!”


他们登上去了!


可他们只做到了前一半……


从那天开始,方五洲就不断地做同一个噩梦,连在蒸笼一样闷热的锅炉房里睡着,本该汗流浃背的他也一样会打着寒颤惊醒过来。十三年前的那一幕一次次反复出现在他缺乏意识自主的梦境里——老队长的嘱托、雪崩、飞速下坠、近在咫尺的死亡、拉住战友还是保住摄影机的两难……


电光火石的瞬间,方五洲伸出的那只手放开了可以稳稳拿到的摄影机,死死拽住了将要被雪流吞噬、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曲松林,而那架好不容易被背上8300米高处的摄影机,却被雪崩带去了永远无法探知的深谷。


其实,那样间不容发的刹那,方五洲根本无暇思考,就算他真的思考了,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衡量生死与成败的抉择,他是全凭本能的——生命,高于一切!


虽然从接受任务的那天起,集训队里的每一个人就被告知“要不惜一切代价”,方五洲也不断告诉自己“死,也要死在珠峰顶上!”可在队友生死一线的瞬间,在对方的生命就徘徊在自己指尖的时候,本能还是让他做出了无需考量的决断。


却也正是这个下意识的决断,让曲松林恨了他十三年。


那天在珠峰峰顶,他们反复确认再没有可攀爬的地方,四下都只有“下山”这一条路的时候,方五洲忽然有了一丝做梦般的茫然之感,他看着曲松林和杰布,不敢相信那一刻真的到来了。


那么多曲折,那么多牺牲,那么近在咫尺却一次次拒绝他们的珠穆朗玛,终于被征服的那一刻,方五洲跪倒在皑皑白雪上,雪层下鱼类化石可以证明,亿万年前,地球的最高峰还在海平面之下,沧海桑田的伟力,让天梯一般的珠穆朗玛崛地而起!再难,人类也可以想办法做到!那一刻壮怀激烈的自豪与骄傲,方五洲永远都忘不了。


登顶的兴奋和壮怀激烈还没有完全消去,人们庆功的锣鼓喧嚣还没止歇,报纸杂志头版套红的“特大喜讯”还纸墨飘香,作为英雄的他们还在享受鲜花和掌声……一切却突然改变了模样。


尽管方五洲在峰顶用标准的报告语言确认“1960年5月25日,北京时间凌晨4点20,中国登山队成功登上珠穆朗玛峰!”可只有队友的见证,而没有影像资料确证的事实,让世界上除了少数几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兄弟国家”外,大部分都不肯承认中国登山队此次真的登上了峰顶,尤其是和中国就珠穆朗玛峰归属问题纠缠不清的尼泊尔。


“没有影像资料,怎么证明你们真的登顶了?靠嘴说一下就行吗?”


知道这些争议后,方五洲、曲松林和杰布都觉得无比委屈、憋屈、冤屈!他们为了确定没有更高的山峰需要攀爬,借着漫天星光四下眺望许久后才确认自己已经“身在最高峰”!他们没有造假、没有骗人!可他们却没有东西可以证明这一点……


那时,方五洲才明白,曲松林为什么会在峰顶上那么兴奋地高喊“全世界会记住今天这个日子”,那才是他最大的期望啊!


可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说说可以,却不能做准,他们可以用自己的党||性担保、可以赌咒发誓,甚至不惜以死明志,但在“证据”二字面前,什么样的试图自我证明都是苍白无力的。


除非一切倒回到雪崩发生的那一刻,方五洲伸出的手没有放开那架珍贵的摄影机!可那也意味着,他没有办法同时去抓曲松林的安全绳,意味着他要眼睁睁地看着队友被雪崩吞没……


方五洲记得很清楚,那天离开赵政委的办公室后,曲松林是怎样用力甩开了自己的手——


“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他大声质问着,方五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人命比机器重要,这难道不该是无需证明的事么?可那一刻,方五洲自己也犹豫了。


“你救我一条命有什么用?丢了摄影机,一切都白搭了!那么多人的付出和牺牲都白搭了!”曲松林怒目而视,声音似乎都被怒火烧哑了,“你对得起老队长么!”


方五洲只有深深地低着头,他……无言以对。


“是我没保住摄影机,是我没保住摄影机……”半晌,曲松林近乎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我没机会弥补了,永远都没有……”


说完曲松林默默转过了身,一跛一跛地向外走去,方五洲无言的注视着曲松林远去的背影,他走路的动作很奇怪,别扭、迟缓、滞涩,想要尽力遮掩不自然的步态却又无能为力,那是为了攀上第二台阶最终登顶而留下的永远不可能重生的代价——


为了不踩伤作为人梯的方五洲和杰布,为了防滑,曲松林脱下了冰爪和毛袜,赤脚踩在零下30多度的冰雪上!被冻到细胞坏死的十根脚趾在下山后只能接受截肢,这让他走起路来就像过去缠足的“小脚老太太”。


“你还不如当时让我死了……”曲松林的声音越来越远了,“方五洲,我恨你……一辈子!”


方五洲一度以为那是曲松林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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