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5)——《攀登者》同人【方曲/曲方】【洲林/林洲】“李国梁队长 请按我的命令执行！”
本篇说明：
1、本文是电影《攀登者》的同人，CP双方是吴京先生饰演的突击队长方五洲，和张译先生饰演的副总指挥曲松林。
2、由于是看完点映就火速码出来的，因此，在电影正式公映之前，本文可能造成对电影重要内容的剧透，请观者下拉进度条之前一定三思，慎重、再慎重。
3、是的，我把前两天发的第一部分《兄弟》(上)改成了(1)，因为码得超字严重，显然上中下三篇发不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写起来就收不住，请原谅我的话痨。
4、不太清楚方五洲和曲松林的CP缩写应该叫啥，所以，“方曲/曲方”和“洲林/林洲”都打了，个人觉得“方曲/曲方”更好听一些，有种对立又和谐的几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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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兄弟》(1)——《攀登者》同人【方曲/曲方】【洲林/林洲】
《兄弟》(2)——《攀登者》同人【方曲/曲方】【洲林/林洲】
《兄弟》(3)——《攀登者》同人【方曲/曲方】【洲林/林洲】
《兄弟》(4)——《攀登者》同人【方曲/曲方】【洲林/林洲】
1960年那次攀登，集训队员将近200人，但每个人都明白，最后登顶的可能只有几个、甚至一个人，绝大部分都是给他人铺路做后援的，但没有人有怨言，因为大家都知道，突击队承担了最大的风险，也很可能有重大的牺牲，后勤队不但努力做好一路上的保障工作，尽量降低突击队无谓的体能消耗，而且后勤队的每一个人也都做好了关键时刻顶替上去的准备！所谓的主力和替补、突击队或后勤队，只是分工不同，没有能力差别。
一项事业的达成，从来都是团队成员共同奋斗的结果，而“甘当人梯”的奉献精神，也自来就是中国人传承千年的精神内核。
方五洲想起当年在集训间隙，偶尔大家也会说到“攀登路上如果遇到困难或意外，谁该继续上”的问题，当然有些沉重，但也必不可少。
“那我必须得是登顶的一员！”曲松林在这个问题上从来毫不谦让，“我是扛摄影机的，得给你们把最风光的一幕拍下来啊！我要是不上去，你们不就白爬了么……”
而那时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句本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竟会一语成谶。
十五年后的这一次，因为同时安排了珠峰地区的科考任务，进驻整个珠峰大本营的人数翻了一倍，各项保障工作，也比十五年前更细致全面了，当然，这也就意味着，这次冲顶必须要成功！
珠穆朗玛的变化莫测，实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大风口那晚强劲的冰川风，毁掉了临时营地不说，还把补给也基本刮没了，加上杨光的受伤，第一次冲顶任务，失败了……
错失了第一次窗口期，固然让人沮丧，但更麻烦的是，那一晚，搏命一样与暴虐的大自然进行的抗衡中，方五洲几次承担了危险的救援任务，他的右肩，也因此受了伤……伤势倒不算多重，但恢复需要一定时间，而所需的时间将让他们错过此前预报的今年最后一个适合冲顶的窗口期。
进，没有队长带队；退，此前所有的准备都白费了。
进退维谷间，李国梁站了出来。
计划、决心书、还有那些年轻的攀登者们眼中灼灼的光。
方五洲心里也为这些勇于承担的年轻人喝彩，但他还是不能同意在这种情况下第二次冲击顶峰。
“我不同意这个计划！”面对着李国梁他们充满期待的面庞，他只能打击他们的信心，“你的经验还不够，很多突发状况还处理不了，还不能带队。”
李国梁显然有备而来，老队长当年牺牲在半路上，也是方五洲临危受命，最终率队登顶成功的……李国梁的话很有说服力，可方五洲心里知道，那是怎样的九死一生！更何况，面前的这些年轻人，都还没有经过真正残酷的生死考验，他们……还是把困难想简单了。
听完李国梁充满理想主义的方案，方五洲严肃地反问，“你们上过8300以上么？你们知道最后的那几百米才是最要人命的么？你们经历过真正的雪崩么？雪崩会以超过每小时100公里的速度持续几秒钟，甚至几分种！那时候，生命是以秒为单位计算的！而我们能预报的数据，最快只能提前四个小时！”
众人沉默了，因为方五洲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实情，可登顶的窗口期摆在眼前，珠穆朗玛并不会因为他们面临的困难而有额外的青睐，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如果我们永远活在你们的庇佑下，不经历一些风雨、不经历一些锤炼，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接过你们的重任？你们这代人，总是在最艰难的时刻扛起国家的使命，为什么我们不能？”
李国梁慷慨激昂的话语，深深触动了方五洲，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充满的勇气和决心，让方五洲觉得感动又震撼，这些年轻人真是太出色了！可越是这样，方五洲越不能让他们去冒生命危险，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没有经历过真正生死考验的他们，在面对骤然而至的危险时，会慌乱、会不知所措、会……牺牲。
方五洲的视线向曲松林望去，隐隐有“求援”之意，作为项目实际的前线指挥，曲松林的意见可以一锤定音。可一直没说话的曲松林低垂着头，没有理会方五洲求援的目光，于是，方五洲只好站出来，以近乎执拗的方式否决着李国梁的提案，“绝对不行，我不同意这个方案……”
“我是副总指挥”，曲松林终于说话了，却全然不是方五洲所期待的那样，反而一句话就彻底终结了方五洲试图阻止他们冒险的努力，“保护好摄影机，拍下360度影像资料，向全世界证明，中国人能再次登上自己的峰顶！从现在开始，李国梁队长，你，就是全世界的眼睛！”
方五洲愣愣地看着曲松林紧紧握住李国梁的手，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个机会对于曲松林的重要性！面对原本近在咫尺却又从指畔溜走的机会，他变得更为执拗激进，他等了十五年，他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
方五洲完全理解曲松林下决断的理由，理解这个冒进的决断背后的隐衷，可他不能接受这个决断本身。
撤回大本营那天，方五洲右臂上吊着绷带从医疗帐篷一出来，就看到曲松林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他连忙走上前去，“松林，别担心，就是肩膀扭了，肌肉和韧带拉伤，骨头没裂，也没断，很快就能恢复。”
曲松林抬眼看着方五洲吊在胸前的右胳膊，沉默了好一阵后，只说了一句……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是命令——“必须恢复！”
丢下这句半点儿没有关心之意的话，曲松林扭头就走了。
看着曲松林一跛一跛走远的背影，方五洲心里难受至极，他知道曲松林不是一个冷面冷心的人，只是这次的任务太重大了，曲松林压上了一切，他比自己还要焦急百倍，他……根本就输不起！
方五洲其实也输不起，登顶机会就在面前，他绝不能也绝不会就这么放弃！
然而，天不从人愿，珠峰地区天气系统移速的加快，让预计中的第二个窗口期很可能提前到来……
“赵医生，真的不行吗？我觉得……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得知窗口期将会提前后，方五洲急急地赶来见这次攀登行动前方医疗组的负责人。
赵虹看着方五洲一脸比年轻人还急切的表情，郑重地说，“方队长，您比我更清楚珠峰8000米以上意味着什么，那么高的坡度，每走一步，都需要肩膀用力，您是队长，是负责开路的，责任更加重大”，看到方五洲慢慢低垂下去目光，赵虹长叹了一口气，“我绝对理解您的心情，可是，您不会想要成为队伍的累赘吧？”
方五洲沉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赵医生基于专业的判断他当然很尊重，可如果他不能率队登顶，那他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训练营里的每一个人、对不起……曲松林。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绝不能出现差错！”那天，曲松林瞪着血红的眼睛说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回荡，“如果这次还完不成任务，你自己去和老队长解释！”
此刻，看着其他人群情振奋的样子，方五洲希望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希望自己的预感全是错的，希望自己只是“关心则乱”……
登山，从来都是一项需要冒险的运动，可面对变幻莫测的珠穆朗玛，过于激进的策略真的不会带来灾祸么？望着不远处的喜马拉雅，望着在旗云变幻间或隐或现的峰顶，方五洲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那变化莫测的珠峰，这一次真的会格外恩待他们吗？
那天之后，因为要赶上第二个窗口期，一切准备都在加快进行，曲松林再没和方五洲说过一句话，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第二次冲顶行动中。
就像真的是神灵恩赐，第二次攀登异常顺利，队伍到达大风口时，李国梁汇报将于三小时后到达第二台阶，可这时，气象组却预测说，很快会有强阵风袭来……
“李国梁队长，我是方五洲。我建议你们原地调整30分钟，避过这阵强阵风，恢复体力后再出发。”方五洲拿起步话机说道。
另一边的李国梁刚刚回复了一句“放心，队长”，就被曲松林强硬地打断了。
“李国梁队长，我是曲松林，既然大风快来了，我建议大家在大风来临之前，尽快登上第二台阶。”
方五洲并不想当着众人的面挑战曲松林的权威，可……他们还那么年轻，万一真的在行军途中遇到大风，危急时刻，那些孩子慌了、乱了、没主心骨了，怎么办？方五洲微一沉吟，还是走上前一步，低声道“松林，我建议稳扎稳打。”
然而曲松林丝毫不肯理会方五洲的建议，反而拿着步话机又强调了一句，“李国梁队长，请按我的命令执行。”
方五洲看着曲松林那花岗岩般冷硬的表情，他当然能体会对方毕其功于一役的急迫，甚至因此而来的不近人情，可攀登珠峰不是头脑一热就行的冒险，过于激进的策略往往事与愿违……
“人命关天。”方五洲忍不住又争辩了一句，换来曲松林刀锋一样冰冷的目光——一瞬间，漫长的十五年，前后两次攀登中的诸多画面纷至沓来，交叠堆垒在一起，方五洲太明白曲松林这种急不可待的心情，他太想弥补当年的遗憾了！
方五洲没有再争辩，毕竟两个人身份的半级之差，让他无论再说什么，在曲松林此刻的执拗面前都不起作用。登山，其实没有绝对正确的指示，因为现场情况瞬息万变，大本营的指挥只能是参考，临场决断才是第一位的。方五洲只是心里不平静，而这并不是可以否定领导决策的理由，他也不想公开和曲松林起争执。
TBC
